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王英怒目瞪视，黄世豪连番几次欲言又止，想劝，但又不敢开口。
门口，徐沁雅怔怔地在几人之间扫来扫去，很是好奇。
叶凡起身倒了杯水，确实口渴，仰头喝了个精光，又倒一杯正要坐回原位，回头看一眼徐沁雅，重新拿过一个杯子满上，递过去。
“谢谢。”徐沁雅微笑着冲叶凡眨了眨眼。
“客气。”叶凡端过自己杯子坐回原位，正要说话，王英抢先一句：“我们呢？叶凡你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大老远跑你这来连口水都没得喝是吧？”
王英转头阴冷着目光瞥了徐沁雅一眼，“还有，叶凡少在我们面前跟别的小贱人勾三搭四，不然……”
砰——
叶凡手上一松，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英眉头一皱，盯着叶凡没说话。
气氛迅速压抑。
叶凡拿过一根烟点燃，轻吸一口吐着烟圈，声音淡淡道：“妈，我是看在心颖的份上，一直都在尽量对你们礼让有加，但别得寸进尺，几十岁的人了，想得到别人尊重，麻烦先尊重别人。”
“一口一个小贱人，这种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话，我觉得……”
王英突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叶凡怒吼：“说老娘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叶凡你获得不耐烦了！”
叶凡淡淡一笑，再没别的话了，径直起身拉着徐沁雅出门，叫来幽冥成员临时充当的公司保安：“赶出去！”
很快，办公室里响起王英的怒吼咆哮之声。
叶凡宛若未闻，进了另一间办公室用座机给青笙公司牛老板打过去一个电话：“牛总你好，我叶凡。”
“没有没有，谢谢，是这样，有点事还想请你帮忙。”
“还跟上次那样，你从个人账户上再转五百万给我，我给你现金，你看……好，牛总果真痛快，那就这样，谢谢了。”
挂掉电话，叶凡又给叶小霜打了过去：“小霜你安排一下，把人分批往这边迁，嗯，对，芳华公寓已经暴露了，不太适合大量人员聚集一处，太危险，尽量搬一部分人出来，嗯，我一会把定位发给你，好，就这样。”
紧接着，叶凡又拨通了楚雪的电话。
“天，你居然还记得我？谢天谢地啊，叶凡爸爸。”楚雪声音里满是哀怨。
昨天叶凡突然被刑事调查中心的人上门带走，让楚雪在酒庄等着，结果一等就等到现在，都快二十四小时了，楚雪自然是万分哀怨。
叶凡一句抱歉，然后直入正题：“你还在酒庄？行，你再等一会儿，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过来，然后……”
“然后我把名单给你？休想！”楚雪一句打断。
叶凡神色一怔，“不……不是说好的吗？”
“什么说好的？昨天我意思是先测试一下你究竟有没有保证我安全的能力，结果还没开始你就被人带走了，这就叫说好的？我有说直接把名单给你？”
叶凡逐渐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想怎么个测试法？”
“简单，你跟我去过地方，进去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并还能带着我一起安然离开就算测试完成，然后我便把名单给你。”楚雪倒也直接，没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
叶凡琢磨几秒，问道：“你能不能先说一下是什么地方，要拿什么东西？”
“不能！”楚雪想也不想直接一句。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情况好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这个测试考的就是你在毫无准备之下的应变能力，等你做好准备我还测试什么？你自己想想，等我给了你名单得罪了一大帮人，那些人来杀我灭口之前还会告诉我一声让我做好准备？”
叶凡皱眉哑言，确实，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让你有所准备的。
埋头沉思片刻，叶凡心里一横：“好，我这就过来接你，马上去你指定的地方拿你想要的东西，但你必须保证，测试一旦通过……”
“放心，只要你这能通过测试，我保证立马将名单给你。但你也得保证，不能拿到名单就这么算了，测试只是测试而已，之后你还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负责我安全！”
叶凡点了点头，尽管楚雪根本看不见。
“我说了，只要你帮我，我一定保你安全。”
“但愿吧，就这样，赶紧开车过来。”
电话挂断，叶凡带着徐沁雅下楼坐进车里，一脚油门直奔酒庄。
随即，叶凡将徐沁雅放在酒庄让叶菁帮忙照顾，继而和楚雪一起，按照楚雪的要求开车到了一处街区，进入测试模式。
处于临城边界的一处街区，叶凡足足油门踩到底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到。
混乱丛生，刚到街区入口便有一股子乌烟瘴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很明显的不是个善地，甚至，很可能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三不管地带。
“你来这地方想拿什么？”叶凡转头对楚雪问道。
楚雪眼眸闪灭，“继续往里面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前面，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盯着这边。
这种地方进去容易，但真不一定谁都能出来。
“要不你告诉我具体地点，然后你在这外面等我？”叶凡提议。
楚雪径直摇头，转头盯着叶凡：“不用，一起进去，要么一起出来，要么一起搭在里面。”
叶凡与之对视几秒，逐渐点头，“好。”
声音刚落，叶凡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冲了进去。
一路疾驰，各种拐弯，十来分钟后，终于，楚雪让叶凡把车停在了一家古董店门口。
这种地方竟然还有古董店，叶凡多少有些惊讶。
“下车。”楚雪轻声一句，当先推门下车，径直进了古董店。
叶凡也赶紧下车紧随其后。
店里很是清净，只有一个花白老头坐在柜台前看手机。
虽然是个老头，但眼神很是锐利，抬头盯住楚雪像是看猎物一样，满眼透着一股子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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