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是讲道理，一边却是带着丝丝冷意地审视着他们，那毫不客气的话和微冷的目光，让这些大老爷们心头都是一震。
他们自己之前也说了，本来孙氏企业是他们的大客户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
他们怎么会愿意失去这样的大客户。
万一因为这件事，孙总不再跟他们合作了，那还真是哭都哭不出来。这小姑娘说得的，要讨债不差这么两天时间。
前台的美女看着那些本来围着她呼呼喝喝不依不饶的供货商们就这样都离开了，离开之前还都跟那小姑娘挥手说再见，下巴半天扶不回去。
这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这么几句话？
其实清漓也是占了便宜。
这些话由着大人说出来可能感觉不会那么强烈，但是由着她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句一句一条一条地清晰说出来，对那些人的冲击力是有的。
他们下意识会觉得，这么小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我们竟然还不明白！
但是也说明，孙总在挑选合作对象的时候也是很慎重的，至少他的这些个供货商们刚才叫得大声，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过激的语言和行为。
大家都只是着急罢了。
“我是董清漓，约了孙总。”
清漓说着，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回神了啊，要不要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她长得不像鬼好吗？
“你，你你就是董清漓小姐？”
前台的下巴好不容易合上去，一听到这话又当一下掉下来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秘书给过来的孙总今天的行程上写着这个点约了董清漓小姐，其他人挡掉，她还以为这个董清漓小姐不是一个火辣美人，就是一个商业女强人呢，谁知道是这么一个少女！
但是，这少女看起来真的是不一样吧，要不然刚才怎么会把那些人轻易就给劝走了。
前台不敢有丝毫轻视，立即就把清漓带到了孙总办公室。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孙总正在看着刚才财务室那边传过来的报表，揉着眉心。
可能孙氏真的要完了。没有想到他奋斗那么多年，一天都不敢掉以轻心，好不容易让孙氏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竟然就败在了他的一次心血来潮上。
所以，他果然就适合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苦干。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自创业初期就跟着他的老员工们。
因为沉在这种情绪中，孙总并不知道之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敲门声响起，然后前台领着清漓进来。
一看到清漓的打扮，孙总还是愣了一下。
她的那间学校，校服就是那种松松垮垮的运动服，应该说这里很多学校都是那样的运动服，哪里有这一种？
穿着还真是有几分帅气。
“清漓来了。”
“孙总。”
“不是叫我孙伯伯的？”孙总又愣了一下。
前台早已经退了出去。
清漓走过去，在他前面的班椅上坐下。“我这次是来跟孙总谈生意的。”
来跟他谈生意......
还真的是跟他谈生意来的啊。
孙总虽然心头怅然痛苦，在面前儿女的朋友，妻子闺蜜的女儿时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哦，那清漓是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清漓把文件从包里拿了出来，推到了他面前。
那是一份关于那块土地的开发计划书。这个当然大部份是凌渊做的，这方面她并不懂，怎么最大限度地开发一块地皮，怎么挖掘它的最高价值，这些，凌渊才是在行。
“我今天算是谈判代理，真正跟你合作的是人是凌渊，他现在手里有一家公司，这是他的资料。”清漓又把凌渊自己整理出来的一份个人资料推了过去。
“凌渊？凌？该不会是京城凌家的吧？”
这句话，孙总只是开玩笑，清漓也没有回答，他自然以为并不是，所以也没在期待她的回答了。
清漓不说，是因为凌渊说过，最好是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孙总答应的这个合作。她不说也是默认了，只不过孙总并不知道。
“咦，这家步风我听过啊，最近势头挺劲的一家新晋公司，听说高薪从猎头那里要到了几个业界知名的精英人才，这几人一进公司就带去了好几家大客户，还有，老总自己也出手不凡，这正月刚过，他就抓了两个让界内同行眼红的大单了。哪怕只有这么几个客户，步风今年的业绩都已经会相当乐观。”
清漓还真的不知道，她寻到了宝贝帮着凌渊从几个好友手里赢过来的公司，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动作了，怪不是凌渊说这段时间他要忙疯了。
但是据她对凌渊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只有现在的这么几个客户的现状，那人一出手就要更好，更好，没有最好，永远只有更好。
孙总知道步风这家公司，她倒是信得过意外的。
“对，就是步风的总经理想跟孙总合作。”
“你和这位凌总经理是什么关系啊？”孙总忍不住讶然地看了清漓一眼。
“这个很重要吗？”清漓笑了笑：“不管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一次我过来谈合作，他是要付我薪水的。那么，此刻我跟他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你拿薪水的？”孙总又吃了一惊。
“当然啊，这么大的事，难道我做白工吗？”昨天晚上凌渊自己跟她说好了，这事要是成了，就给她百分之三十步风的股份。
嗯，结果餐厅她七他三，步风就她三他七了。
不管如何，她相信，跟着他少不了能赚钱就是了。
等到孙总仔细地看了那份开发计划，顿时眼睛就亮了。“好，好，好！”
他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清漓也知道那份计划书很好，就连她都觉得挺动心的。
“可是，就算我答应跟凌总合作，”现在孙总没有办法将清漓看成一个孩子了，他正色地道：“这么一个开发计划，要实施的话，以步风的能力绝对还是吃不下的。”
顿了顿，他又苦笑着说道：“而孙氏，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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