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对视时，都表现地非常温柔，在他们的意识里，旁若无人似的。
沈千千聪慧，还机灵，看出来这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像是懂了什么，也没说话打扰。
顾怀谨先一步意识到，跟着问，“我已经让阿泽多找了些人，把工厂那边盯着，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姜九媚不知道是感激，还是高兴顾先生懂她，于是回应地也很优雅，“嗯。”
顾怀谨再叮嘱，“要小心点。”
“我知道，工厂内外，我都检查过了。”反正在梁寒那边，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的事儿。
沈千千两手放在兜里，伸手落在了果篮里，刚要拎起那个放了很久的苹果，姜九媚率先站起来阻止，“那不能吃。”
“为什么？”沈千千纳闷，看外面，苹果挺好的。
姜九媚和顾怀谨对视一眼，“味道变了。”她走过去，把那碍眼的苹果丢到了一边，自己重新从柜子里拿了新鲜的塞到沈千千手里，“这是刚买的。”
“那这些坏掉的苹果，怎么没扔？”
姜九媚回答，“忘记了。”
顾怀谨回答，“没舍得。”
“……”
气氛怪异，九媚也没有想到顾先生会说出这么一个理由，当下扭转脑袋，紧盯着顾怀谨的眼睛。
顾怀谨低下去，笑而不语。
连烂苹果都不舍得扔，爱屋及乌够厉害了。
沈千千反正很高兴，顾先生和秋医生是好朋友，她和九媚也是好闺蜜，他们彼此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大幸事。
姜九媚出去透透气，谁知听见走廊里有说话声。
打开门，就瞅见了走廊不远的地方，有个男人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身旁的护士和医生围着他，又在搀扶他进病房，又在打点滴瓶。
她一时好奇，便往那边走，谁知病患是成笙。
成笙的脖子上，被烫伤了，起了好大一块红肿的水泡，主治医生询问怎么回事，他都不说。
姜九媚朝着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屋子里玻璃碎渣一地，地板上还淌着水渍。
“这位先生的家人呢？”医生问。
了解的护士长才回答，“她女朋友好像非常讨厌他，经常拿他出气。”
“他全身都是伤啊，再这么下去，可是要受伤的。”主治医生唉声叹气，“赶快给他女朋友打电话。”
护士长摇头，苦笑道，“那边不接。”
“这可怎么办？”
姜九媚迈步进了屋子，看到那被打地满身是伤的成笙，于心不忍，因为好奇，她便询问了一下护士长，“护士小姐，这位先生这是怎么了？”
“被女朋友打了，这一个月来，连续不断地住院。”护士长一听，姜九媚想起了姜如欣。
上一次也是动不动就被打，关键是成笙还没有说个原因。
主治医生认识姜九媚，便打听，“顾太太认识这位先生么？”
“不是很熟，但的确认识。”姜九媚拿出手机，到得一边给姜国华打电话。
“喂，同姜如欣说一声，要是再不管那个男人，她就闹出人命了。”
姜国华询问原因，姜九媚不废话，反手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她爱管闲事儿，只是她想同成笙合作。
如预料的那样，姜如欣果然阴险地没有管成笙的死活，等着成笙醒来时，他第一眼见到的，还是那个他熟悉的人影。
“又是你救了我？”
姜九媚靠在墙壁上，眼神淡淡，“别误会，是医生和护士救了你。我呢，是来看笑话的。”
成笙跟着也笑，“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废话，当然高兴了。”姜九媚好给力，一点儿都没觉得难过，还一丝不苟地应和，“看到你被姜如欣折腾成这样，我就想啊，好家伙，你终于遭受到报应了。”
成笙疼地眼睛都睁不开了，“姜九媚，你真是越来越毒了。不过，我觉得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姜九媚露出便秘的表情，“我去，真不好意思，不稀罕你的喜欢。”她思量了下，突然凑近了，啧啧舌，奚落道，“成笙，有件事儿我一直好奇，你说你，跟于安安在一起的时候，风光无限，怎么跟了姜如欣，就跌落尘埃，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成笙尴尬得很，一本正经的，道理说起来挺符合逻辑，“安安是真爱我，自然不会对付我，可你那位好妹妹，她对我没想法，我死皮赖脸地跟着她，自然留住的就是她的打骂了。”
“你说说你，好手好脚，像以前那样好好工作不行么，非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姜九媚难以想象他受虐的思维，看着他的模样，又按耐不住想要嘲讽了，“不过，这就是你的报应。要不是你为了钱陷害我，挑拨我和顾先生的感情，我不会恨你入骨。”
成笙咯吱咯吱地笑她，“姜九媚，你这样子好像……好像浴求不满啊？”虽然嘴上在笑，但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喜欢一个男人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对这个女人原也没有动心啊，怎么就酸酸的，酸到最后，心都疼了。
疼地入骨。
“不管是不是，那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姜九媚表示自己自由自在，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因为自己有这个自信，因此姜九媚不喜欢任何人来破坏她和顾怀谨的感情。
她的心，她的肝，都住了她家的顾先生。
孜孜不倦，永不安歇。
成笙望了她一眼，“这么喜欢他，你在这儿陪着我，不怕他知道了误会你。”
“哼，顾先生相信我，他的心都给了我。”姜九媚一阵得意，瞟着成笙，可怜巴巴地很，“喂，成笙，这是姜如欣打得吧，要不然同我合作，告姜如欣。”
成笙叹气，“要不是知道你和她不对付，我还以为你在关心我？”
“呵呵，你真有自知之明。”姜九媚抱着自己的胳膊肘，哧了一口凉气，“没错，我就是想着让你作证，对付姜如欣，因为在我眼里，姜如欣不爽了，我就快乐了。”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成笙也很佩服她说出真实的企图，可惜他还是拒绝了合作。
他的拒绝方式很奇特。
“她会惨兮兮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何况，他还是我生活费的来源。”
姜九媚好想骂他恶心，可转眼一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她老这么拉他合作，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么？
“好吧，那就祝你的事业一帆风顺。”
成笙瞟了她一眼，“你年纪不小了，还是不能光看别人的颜值，早点下下嘴，对身体好。”
听着这话，姜九媚骂骂咧咧地走了。
到了走廊，她还在骂对方恶心。
病房里，沈千千和顾怀谨在说笑聊天。
“九九的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顾先生，九九过得不快乐，如果你爱她，请好好对他。”
顾怀谨含笑点头，“你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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