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畅本人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能控制的毒性，不等于别人也能控制住，必须得有人做临床试验的对象，一般来说，其他类的疾病可以用在动物的身上，比如说癌症和外伤类的药物，通常都在动物的身上取得了效果，然后再让人服用，根据获得的数据来进行改进，一点一点让药品变得高效、成熟，才能上市售卖。
思想很久，路七畅瞄准了白音市的精神病医院，然后向这家医院提出“合作性开发”的项目，他给这家医院提供五十万元的捐助款，这家医院提供一些病例给路七畅做研究。
说白了就是路七畅拿钱，精神病医院提供病人，给路七畅做医学方面的研究，这样的说法肯定被大众认为比较残忍，好像拿可怜的病人做了实验对象，换一种说法就容易被接受。
精神病医院的管理相当严格，对外虽然是医院，内部的医生却配备了警棍什么的暴力武器，而且对于病人一向都采取关押的方式。
只有没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才会允许自由活动，神志不清的病人跟动物一样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
来到这家医院之后，路七畅也感觉到非常的不适，他看了大部分的病历，这才把不同症状的病人编了号码，医院方面做了研究之后，同意路七畅可以给病人服用一些“没有刺激性”的药物，而且因此产生的后果由路七畅一个人承担。
这样的条款表示，即使是路七畅因为吃药造成的病人死亡或残废，不承担“杀人罪”，但是赔偿是肯定的，必须要对患者家属进行经济方面的补偿。
一号病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情况是“患有暴露癖”，喜欢在异性的面前脱衣服，送进医院三年多，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进来后的第一年还有每日症状发作的间歇时间和详细记录，比如说看到异性的年纪，反应如何等等，到了第二年之后，医生认为没有治愈的希望，一直被关押着，没有了详细观察的待遇。
路七畅用第一批安神的药物给一号病人服用，然后在病房的角落安装了监控器，用这个东西来观察病人，那个时候的监控器属于比较高端的设备，精神病院只有在大门的通道那边安装了一个，防止病人逃走。
二号病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被诊断为“被害强迫症”，这个女人总是认为自己遭到了迫害，哪怕被人看一眼，都认为是监视她的特工。
其实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的特工？再说，特工监视的对象都是极特殊的人物，换成路七畅还差不多。
路七畅给二号病人的药物跟一号病人一样。
他一连把十个病人都服下相同的药物，都安装了监控器进行观察。
第一批药物连续吃了十天，病人的情绪有了一些变化，大部分都变得安静下来，病症发作不明显，很显然，他制造出来的药物相当的有用。
哪怕他的药有效果，也不能大批量生产，因为任何一种药都要经过不同的体质进行测试，而且还有观察期限，不是那么容易上市的。
好在路七畅不以赢利为目的，他只是单纯地做实验。
第一阶段的实验暂时告一段落，路七畅接着做下一步的深层实验，也就是说用相反的药性给患者服用，再观察观察反映情况如何。
之所以做层层深入的研究，就是因为第二个阶段才是最危险的，第二个阶段才是他的目的，那就是，提高人的精神力量的药物，一般来说，吃了这种药的人，精神肯定会有增长的效果，如果是贾珍秀那种人，表现在艺术造诣提高明显，作品价值增长空间非常大等等。
但是给精神病患者服用，可能会引起病症的加重，因为这些人的精神已经跟正常人不一样了，再增长精神力量，肯定会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路七畅依次给患者服药，做这些事情都是晚上过来的，白天他要上学，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每天晚上开车过来，用将近两个小时研究患者，每天都非常的忙碌。
给二号患者服药的时候，她利用路七畅弯腰挡住另外医生视线的时候，把一张纸条塞进路七畅的手心里，并且对路七畅挤了挤眼睛。
路七畅不动声色地收起纸条，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插在口袋上的圆珠笔不见了，犹豫了一下，路七畅认为塑料的圆珠笔不属于危险品，也没在意。
做完例行的工作，路七畅来到医生办公室观看他研究的患者监控录像，这件工作比较沉闷、枯燥，却没有别人能代替自己，就在他们谈话观看录像的时候，值班医生说道：“路医生，你回去的时候喊我一声，我想回家去。”
“你不值班了？”路七畅抱着录像继续做快进功能，随口问道。
“我女儿从国外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到时候有别的医生来接手。”
“哦，你会开车吗？”
“会啊。”
“那你开我的车回去吧，今天的研究需要的时间很长，可能会进行一夜，你也不需要喊其他医生来了，我在这里值班，记得明天早晨早一点来。”
“也行，那就谢谢你了路医生。”
这位医生跟路七畅在一起工作十多天，了解路七畅并非是浪得虚名，因此很高兴离开了。
等这里的医生离开，路七畅才打开二号患者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下面写着：“秘密。”两个字。
看完之后，路七畅把纸条撕碎了，接着投入研究工作。
到了第三天，路七畅研究的十个患者中九个表现异常，情绪烦躁不安，出现了暴力和歇斯底里的状况，路七畅详细记录这些患者的身体各项数据，发现除了情绪激动之外，血液、心率等各项数值都很正常，脑电波出现了波动较大的起伏，这是最关键的数据，医学上一般会认为，精神病是大脑地的思维不正常引起的疾病。
路七畅心里明白，他的第二个阶段的研究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唯一例外是二号患者，除了偷走路七畅一支笔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常表现。
路七畅问这里的医生：“二号患者有治愈出院的希望吗？”
“她没有出院的可能，病历上注明了属于永久性创伤，她的病发作起来相当可怕，为了保护自己，可能会伤害别人，这是‘被迫害’精神病的自我保护意识，别看她很安静，以前有医护人员被她打伤的例子。”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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