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妖皇不愿与我空见山为敌，那为何又要苦苦相逼呢？”
“我常年居于极北之地，很少在世间走动，从未想过与谁为敌。但身为妖族之皇，我必须对妖族有所交待。妖族有四位妖王死于非命，我得为他们讨要一个说法。要不然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来我雪原横行，我妖族又将如何生存？”
外界并不知道苍狼族的底细，以为苍狼族死去的只有一个妖王。要不然妖皇没必要多罗嗦了，直接把这些人全部留下就行了。
“冤有头，债有主。您要为妖王报仇，这没有问题。可是我们都是无辜的，您不应该找我们。您要是为难我们，反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不管余天怎么说，妖皇始终不为所动：“我不管谁是凶手，也没空去寻找真相。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人族杀我四个妖王，我杀人族四个虚空境。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至于死的虚空境修行者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
余天觉得冰雪妖皇实在不可理喻。
但是站在妖皇的角度，这很正常。人族的修行者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存在亲疏远近的问题。
他所需要的只是四个虚空境的人族强者，至于这些人属于哪个门派，叫什么名字，全都无关紧要。
常年生活在极北之地的妖皇，不喜欢走动。他也不愿意去费尽心思去寻找真凶。
找到真凶又如何？这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
看余天迟迟不做出选择，妖皇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选择，那就由我来替你选择吧。如果你自己不想死，那就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眼看事情无法善了，余天也不再心存侥幸了。他也是果断之辈，与八位弟子眼神交流过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快走！”
八位虚空境弟子，没有一丝保留，拿出全部的本事，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逃命要紧，这时候再有所保留那就是傻了。
其他人都离开了，余天留在原地没有动。
余天的修为比要比后辈高，速度也更快。如果他想走的话，肯定比弟子们更有机会逃脱。不过身为空见山地位尊崇的护法，他不容许自己与门下的弟子一起逃窜。他决定留下来断后，帮助弟子们争取时间。
尽管做好了思想准备，余天却没有等到与妖皇正面交手的机会。
废了半天口舌，最后空见山的这些人还是不肯好好配合。失望之余，妖皇不免有些恼火：“哎呀，气死我了！”
发泄完怒气之后，冰雪妖皇问道：“你为何不走，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余天大义凛然地说道：“对不住了，空见山没有抛弃弟子的习惯。”
“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牺牲弟子才是你们空见山的传统。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但你们不懂珍惜，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褚老仙亲临，他也怪不了我。”
“要想动手就来吧。”
余天并没有在意冰雪妖皇说什么。到了这个程度，多说无益，他索性豁出去了，准备拼死一搏。
余天拔出长剑，摆好架势，等待迎接妖皇的出手。
妖皇轻蔑地说了一声：“不自量力！”
余天全神贯注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见。
半晌没有动静，就在余天怀疑妖皇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天地间突然起风了。
一开始，微风摇晃树梢，吹起衣袂，余天并未在意。很快，狂风怒号，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这风变化太快，太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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