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通红的耳垂和滚烫的身体出卖了她，张茶真以为她真的如此作风大胆，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张茶也没有说破，任她依靠着。
张茶意识到是自己以往太过自我了，尤其是在情感方面对顾若影太过吝啬，不是很公平。
事实上，大家都以为张茶左拥右抱，把顾若影与陆青乔相提并论。但张茶自己清楚，他在物质上没有亏待顾若影，但情感上却始终未有明确的表示，这一点远不及陆青乔。
陆青乔从一开始就知道张茶对她的情感。顾若影却始终把握不准张茶的内心。但是自身的骄傲，又不允许她主动去寻找答案。有陆青乔的存在，她终究还是不愿意低了一头，让别人看轻了自己。
张茶低下头，贴在顾若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顾若影半睁开眼睛，身子却没有动，轻轻地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张茶充满歉意地说道：“这些年，对你的关心还是不够。”
顾若影轻轻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最近有点累了，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一下而已。”
张茶主动了，顾若影反而傲娇起来。也许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心有不甘。
“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精神好多了。”
这时候的顾若影，又逐渐恢复了往日嬉笑的样子。要不是张茶对她很了解，知道她什么情绪都喜欢藏在笑容的后面，即使是悲伤，常人都无法察觉。
张茶也不去跟她分辨，直接转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顾若影触不及防，愣住了：“你怎么这样啊？”
“你也别多想，我只是情之所至，想亲一个脸颊而已，正好你的脸靠得最近。我肩膀都借给你靠了，你不会那么小气，不愿借我脸颊吧。”
脸颊跟肩膀能一样吗？顾若影很想这样反问。不过她自己先这样说的，张茶不过是鹦鹉学舌而已。她故作轻松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什么？”顾若影身子转过来，大声地问道。
这个时候，顾若影的身子还在张茶的怀里，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张茶没有解释。
原本通过虚张声势来掩饰自己的顾若影，这回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色厉内荏的本质。
许久之后，两个人还是抱在一起。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前后环抱着，而是面对面相互拥抱。
安静下来，张茶突然想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要说顾若影现在已经是虚空境了，就是当年虚空镜的时候，也从来没见她面色憔悴过。
张茶也是关心则乱，看到顾若影的模样，非常心疼，以至于都忘记了一个常识。
到来他们这个境界，就算是几天不眠不休，顾若影的脸上也不至于流露出如此倦容。
长安城还是很安全的，顾若影也不至于跟谁生死相搏，闹到如此地步。看她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身上的衣服都很整洁，不像是经历过打斗的样子。
张茶想到丹药的事情，责怪道：“那些丹药的生产不都已经分派下去吗，你不必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顾若影摇头解释道：“按照你的方法，制定好标准和规则之后，我就从那些繁琐的事务中解脱出来了。除了一部分一类丹药需要我亲自出手指导外，其他事情都不用我一直盯着。我现在还是比较轻松的。”
“还说什么轻松，你是没看见你自己的样子，为什么搞得这么累？”
“啊，我现在样子很丑吗？”
顾若影尖叫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没有，没有，现在更好看了。”张茶赶紧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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