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老总都喝了不少。
其中，千度的李岩宏直接喝断了片，出溜到桌子下面，抱着桌子腿儿说起了情话。
小马哥喝的国字脸通红通红，活似个猴屁股，不怎么抽烟的他，直接抽了郑坤半盒黄鹤楼！
三大祖师爷更是旁若无人的互怼。
什么‘我跟你媳妇儿其实是大学同学’、‘我其实跟你妹妹亲过嘴’、‘你弟弟他说喜欢我，被我摁地上揍了一顿’等等。
贺一鸣懒得跟他们继续掰扯，在郑坤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离开。
包间的门带上来的瞬间，气氛一下子换了个样！
三大祖师爷停止互怼，小马哥不再抽烟，千度的李岩宏，也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重新坐回自己位子上去……
沉默片刻。
马总首先开口：“你们四位可把我害苦了！”
“我说你们四个丫挺的，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肯与我见面呢。”
“原来，你们是倒向了贺总那边啊！”
说话的时候，小马哥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一点都不磕巴，说话逻辑非常清晰且顺畅。
三大祖师爷跟李岩宏，也都差不多，除了脸色红了些，没有任何异常。
“马总，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张昭阳虎着脸道：“当初，我们仨亲自赶赴深市去求你，与我们组成攻守联盟，一起应对即视的威胁。”
“还记得您当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
“马总不记得，我李庆国可记得很清楚！”
当蛋网的李总接话道：“当时，马总您可是说的非常明白。”
“您说，‘企鹅现在正与即视公司，共同开发一款大型网游，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同时也是利益相关的共同体’。”
“——这他妈就是您说的共同体？！！”
“哼！”
冷哼一声，丁三石也忍不住说话了：“那会儿的企鹅，可谓如日中天。”
“与其它公司打得官司，百战百胜！”
“不屑与我们三家公司进行合作，我也可以理解。”
“但，马总啊，在您与非死不可的总裁咋克伯格接触的时候，事前可没有告诉过我们！”
“说白了，您不就是想利用我们老哥儿几个，给你们企鹅当枪使，正面与即视公司、甚至是整个贺氏集团发生冲突。”
“在我们吸引了贺氏全部火力之后，您和您的‘爱人’咋克伯格先生，也就可以好整以暇，从容应对贺氏集团的报复了……”
“我说的，应该都对，是吧？”
面对三张不啻传销大神，那张三寸不烂之口的嘴巴。
本就不善言辞的小马哥，怎么可能是对手？
马总被怼的张嘴结舌，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千度的总裁李岩宏，也跟着来凑热闹，火上浇油的道：
“真要说起来，这事儿啊，马总还真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岩宏！”
马总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道：
“当着他们三位老总的面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当初，是不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说要利用互联网三大祖师爷的强大影响力，替你我前边挡枪。”
“你和我，也就有机会从贺氏集团背后，捅刀子了……”
“妈的，现在你给我落井下石，把责任全都推我头上？”
“你们千度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啊！”
“给莆田系的那些‘医院’打广告，我看在大家都是为了赚钱的份儿上，不说你。”
“可你这个当老总的，怎么这么不要个碧脸呢？”
听完小马哥说的话，三大祖师爷纷纷调转枪口，对着李岩宏就是一顿狂喷。
李岩宏本就因为今天白天、晚上，接连两次受了贺总的气，正没地儿发泄。
借着酒气上涌，他也不管不顾了。
抄起一个空啤酒瓶，往桌子上用力一磕。
啤酒瓶砰的一声应声碎掉，只剩下半截被李岩宏抓在手里。
“你们都他妈的少放屁，有本事，咱们就来干一架！”
其余几位老总，也都心里窝了很多火气。
被李岩宏易激，火气、酒气齐齐上涌。
抄凳子的抄凳子，掀桌子的掀桌子……
包间里这几位国内互联网界，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佬，很快乱斗成了一窝疯！
……
外面，电梯门‘夸哒’一声闭合。
里面的大笑声，遮不住的冲出来。
“哈哈哈”
贺一鸣受过忍笑的专业训练，还能把持的住。
郑坤直接笑成了傻逼，捂着肚子在电梯地板上弓成了大虾状。
好一会儿……
站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郑坤笑着对贺一鸣说道：
“贺总，他们还真就打起来了，那几个傻逼，哈哈哈！”
贺一鸣深意的看了看郑坤，蹙着眉一本正经的道：
“阿坤，以后咱们与那几个人，就是战略合作伙伴了，你怎么能说人家是傻逼呢？”
郑坤一愣，满脸尴尬的挠着头。
正想着如何解释。
却听贺一鸣转而又道：“说人家傻逼这是不对的，因为非常不准确。”
“应该是……大傻逼！”
“哈哈哈”
说完俩人又是一阵放肆大笑。
本来，贺一鸣的打算是，找机会狠狠地揍他们几个一顿。
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公孙雪，那几个货，挨顿揍也是正常。
可贺总临时改变了主意。
如果因为揍那几个货一顿，影响了后面收拾非死不可的大计……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贺总可以不揍他们，可不代表，贺总心里憋得一口恶气就出了！
挑唆那几个货，相互之间发生严重冲突，这正是今天晚上，贺总的计划之一。
另外的计划，当然就是胁迫他们，答应与贺氏集团成为战略伙伴了……
走出全聚德酒店，看了眼时间。
“都十一点多了，阿坤，咱们开车兜风去，好好欣赏一下帝都的夜景！”
郑坤知道，因为柳如是的事情，家主心里边很不好受。
他又是个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的男人……
郑坤语气沉重的说了声好，走去车前，护着贺总坐进车里。
他走去驾驶室那一侧，钻进车中发动车子，很快钻进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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