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后，拓跋烨才收拾好低落的情绪，扯起衣袖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朝云溪月和姬玄卿走近。
来到二人的面前，他忽然一撩衣衫下摆，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的面前，让云溪月不由的有些惊讶。
“你这是作何？”她下意识地问道。
拓跋烨却是重重地朝着二人磕了两个响头，语气严肃认真地说道：“云姑娘，姬公子，若非有二位相助，只怕我根本无法报仇。二位的大恩大德，我拓跋烨即便是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
云溪月看了姬玄卿一眼后，才冲拓跋烨道：“你先起来。我们帮你没想过要你报答，再说了，我们和族长是有交易的，可不是白帮你。”
说着，她虚扶了拓跋烨一把。
拓跋烨顺势站起身来，面上满是坚定：“即便二位跟族长有交易，但二位依旧是我的恩人，两位的恩情，我定将永生不忘！”
“行了，我们不求你回报。”云溪月微微扬了扬唇角，“还是先去族长那边吧。”
“好。”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了族长这边。
而凌岩也在族长的旁边。
视线落在凌岩的身上，云溪月问：“族长，此人就交由您处理了。”
族长轻轻颔首，也看了看凌岩：“此人虽不是罪魁祸首，但也是参与此次事情的帮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稍稍想了想，才继续道：“你已是初阶斗圣，修炼到现在这级别，应该很难吧？”
凌岩闻言，眼底瞬间浮上一抹惊讶和惶恐：“族长，您如何惩罚在下，在下都认了，但还请您千万别废了我的修为。”
“哼！不废了你的修为，万一将来你也想打我鲛人族的主意怎么办？”
凌岩急忙表态：“族长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鲛人族的事情！此番若是在下能侥幸活着回去，定会归隐山林，不再理这世上的纷纷扰扰。”
族长没有说话，目光紧锁着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而这时，云溪月开口了：“族长，我有个提议，不知您是否愿意采纳？”
“什么提议？”
她先是取出一只小瓷瓶，才道：“这是我亲自炼制的毒药，服下此毒，每日都将会毒发一次，而毒发时会犹如万箭穿心，万虫啃咬般难受。而且，此毒没有解药。
我觉得，若是他愿意服下这种毒药，族长倒是可以不必废除他的修为。”
族长皱眉沉思着，神情间带着几分犹豫，视线在她手中的毒药和凌岩之间游走。
最后，他抬头看向凌岩，道：“你也别说本族长不通人情，现在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
凌岩的面色异常的严肃难看，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死的。
若有可能，他自是哪个结果也不愿意选。
可谁让他之前帮了应坤呢？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在沉思了片刻后，他一把夺过云溪月手中的毒药，揭开盖子后，仰头便是一口服下。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族长沉声说道，“你可以走了。”
凌岩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外，取出飞行法器，便是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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