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戚姬了。你的归来和任职都和她说得一模一样,这完全是戚姬在背后一手操纵的啊。”樊哙喃喃道。
“啊?阿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樊市人问。
“戚姬提前和阿爹说过关于你的调回和任职问题,如今她办到了,这可是一份大人情啊,以后可怎么还啊?”樊哙摇着头道。
“难道戚姬娘娘有什么企图不可?阿爹为何如此忧愁?”樊市人不解地问。
“当然,天上不会掉馅饼,”樊哙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在雁门郡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儿,真是惊心动魄啊。”
“什么事儿啊?”樊市人问。
樊哙接着便把刘邦准备废除太子,吕泽在朝堂上气绝身亡,最后,又改变主意,不再废除太子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樊市人听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想不到,长安表面看着祥和安定,内里却是如此波涛汹涌。”樊市人满脸都是吃惊的表情。
“是啊,谁说不是呢。所以,阿爹都不知道,你回到这长安是好是坏了。”樊哙担忧地道。
“难道还还会有人打我的主意?”樊市人继续问。
“你想啊,你这次能调回来,又担任郎中令一职,全是戚姬的功劳,百官自然会把你和为父看做是戚姬一派的人了,而戚姬与皇后水火不容,我们难免会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啊。”樊哙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这的确是个问题。
不过,樊市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李帅呢?他是支持戚姬呢,还是吕雉?”
“李帅是如意皇子的老师。”樊哙道。
“好,好,既然李帅肯当如意皇子的老师,那戚姬最后成为胜利者,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阿爹不用太担心,李帅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樊市人对李帅依旧十分有信心。
“可是,戚姬的势力与皇后那是不可同日而语,戚姬身边虽然有李帅和韩信,难道能对抗吕雉和她身后的百官吗?”樊哙依然不看好戚姬。
“阿爹,您可别忘了戚姬又陛下的宠幸啊。”樊市人说了关键的一句,他这次能顺利地回到长安,还要任郎中令一职,可以说,真是因为戚姬凭借她在刘邦那里得到了宠幸,才轻而易举地办成了这件事。
“但你也不要忘了,帝心难测,今日能得到陛下的宠幸,但明日呢?谁也说不好,陛下会不会宠幸别的妃子啊。”樊哙道。
“阿爹啊,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难道还要与戚姬撕破脸不成?”樊市人道。
“是啊,都怪爹当时误判了戚姬的能力,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你要听爹的话,不可与戚姬一派势力走得太近,要若即若离,不引起戚姬的怀疑便可。”樊哙嘱咐道。
“嗯,阿爹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儿分寸还是会把握的。对了,阿爹,我要去看看李帅去,听说他也来到了长安。”樊市人说完,便要离开。
“记住阿爹的话,那个李帅是戚姬一派的,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樊哙喊着嘱咐。
“知道了,阿爹。”樊市人说完,便没了人影。
樊哙一个劲儿地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与李帅的关系一直不错,想要让二人把界限分的清清楚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料想不到,但愿都能相安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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