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洋那里得知京城的前四批货款均已到，王汉便让胡中恒去通知京城，第五批货将在五天后发出。
不过很快，胡中恒就有些恼火地拿着一张盖了京城环保局公章的传真来到办公室：“王总，京城那边决定暂时不进化污剂和净灵水了，说是资金有限，要过一阵子再定。”
王汉很意外。
前不久ZONGLI还就这个供应量的事情催过师父俞长春，怎么会现在又突然不订货了。
王汉冷静地问：“有没有说明原因？”
胡中恒恼火地摇头：“我打过电话了，那边只说是临时得了上面的通知。您说，会不会是我们的化污剂出了问题？”
化污剂出问题？
怎么可能？
这么强大的农场，怎么会在化污剂的生产上出问题？
王汉思索阵，拨通了俞长春的电话：“师父，您上次和京城那边说起化污剂可以增产的时候，他们有什么反应？”
俞长春莫名其妙：“能有什么反应？挺高兴啊！”
王汉忙将环保局的传真提了提。
俞长春立刻道：“你现在打电话给张主任问问就是了。没关系，张主任现在是这件事的指定负责人。不要怕和他联系，就算他再忙，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怠慢你。”
好的，王汉赶紧联系，随后得到的答案让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化污剂和净灵水的效果远远超出了京城的预计，前段时间的大量、连续使用，这段时间的雾霾好了很多，甚至就连垃圾都少了很多，当然开支上也就比往年要超出了很多。
所以，有不少部门私下里议论，说化污剂的采购价太高了，环保局预算有限，中央拨款也有限额，现在既然空气转好了，垃圾也没以前那么占地方了，生活环境上略有好转，那是不是大家可以忍一忍，先把其他的重要投资给上马。
所以，现在京城的有关部门正开会讨论要在化污剂上继续投入多少，以及什么时候再继续下订单，可以预料的是，虽然之前灵妙生态与环保局方面签了订单，但那是全年的量，现在，因为资金和其他利益的问题，化污剂与净灵水的订单虽然不会取消，但交货期会往后延，搞不好会延到下半年。
若不是王汉有俞长春的关系，本身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几处城市里都捅出了大事，京城那边怕是连第三、第四批货的款都不会这么及时地打过来。
这里面，应该也有某些主管领导想晾晾王汉的意思，看他会不会撑不住，主动降价。
化污剂和净灵水的采购成本这么高，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降价，那便是这位领导的政绩啊！
政绩你妹！
急功近利，想表现想疯了！
王汉心里暗骂，也冷笑道：“张主任，我能理解您的难处，不过我的成本就有那么高。既然有人拿不定主意，那我生产出来的化污剂就先转给其他省了。”
“您大概不知道，我们公司已经批准了对外省的13个县、镇的生态农业开发计划，也需要大量的化污剂和净灵水。而且，其他省市也有单位和企业要求购买我们的产品。之前因为首长的关系，所以我将这些省市的合作订单通通往后推了，打算优先供应京城，满足首长的需要。但既然你们不要了，我自然可以先供给其他省市。比如说，蓉城，或者S市。”
“如果上面的人以为压我们的货，就能逼我们降价，那就太低看我了。”
电话里的张主任顿时大笑：“哈哈，这个我知道，你不是在年前才从黄家那里赚了十几亿嘛。你也不要怨首长，首长知道你不差钱，但他不是具体经手这事的人，下面的人嘛，不知道你的能耐，想表现一下，那就让他们去表现吧!”
听出张主任对这个准备晾晾自己的人有几分不屑，王汉晒然一笑，暗道京城的官场实在复杂，哪怕心腹，也一样要面对争权夺利。
他也不说破，又道：“对了，主任，还有个事情想请您帮帮忙。”
“您请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张主任在电话里很客气。
王汉便道：“我想在公司单独开发一个系统，与公安部的户籍系统联网，可以查到身份证号的真实性。”
张主任顿时很疑惑;”你有什么计划吗？”
王汉笑道：“张主任，现在是三月间，再过三个月，可就是全国的中考和统一高考了。我想，很多家长应该都很怀念我们去年热销的清心露。”
张主任恍然了：“你想尽可能大地防止黄牛党炒卖，以身份证和销售系统相绑，最大限度地让清心露被那些需要的学生家长们买到？”
王汉嘿嘿一笑：“张主任您的反应真快。”
张主任笑了：“没办法，我家小子今年高二啊，明年也要考虑这个事情了。”
王汉恍然：“贵公子的心理素质应该不错啊，或许用不上呢。”
‘这可难说。临考发挥是说不好的。”张主任有些感慨：“他的中考就发挥得一般般。对了，既然你搞这么大的动作，价钱方面有没有优惠？”
王汉立刻肯定地道：“有，这些学生家长来购买，我打算适当地让利，八折吧。”
“行。”张主任很快就点头：“这是好事，我先和公安部那边沟通一下，争取这几天回复你。”
“谢谢张主任。那我等您的好消息。”王汉笑道。
他再又通知胡中恒，让IT部的技术员赶紧编写一套单独的销售系统，做为一个子系统挂在灵妙生态的网上就好。这个不难，当然最重要是安全问题，不要因此而再被外面的黑客攻破就好。
等到快下班时，胡中恒又再次恼火地来向王汉汇报：“王总，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那边的人故意泄露了暂时向我们订货的消息，现在，除了滨海市本地和卫山湖地区，其他那些曾经和我们联系过的外省企业和单位，现在听说我们可以提前发货，都开始推脱。”
王汉有些意外，继而挑眉：“他们是不是还问过能不能降价？”
胡中恒摇头：“没明说，但嘴里透出了那个意思。”
王汉冷笑：“这是京城那边在联合地方上向我们公司施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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