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永夜心急的模样，小白思索片刻开口道，“有些秘境需要一些大能合力开启，或许这个也一样，你不必心急，底下这些人可比我们心急多了，且等着吧。”
永夜知道师父说的是对的，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真的让自己安下心来，只要想到夏歌在里面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他整颗心都似被烈火灼烧般煎熬。
可他又不想让师父担心他，便也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下面的情况。
饶是如此，小白养了他十七年，又怎么会丝毫看不出他的心情？
迟疑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夏歌？”
永夜微微愣住。
这个问题夏歌也曾问过他，不过当时她问的却是，他是不是喜欢他师父？
当时他恼怒出手很是恐吓了她一番，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他知道自己当时是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心态的，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对师父似乎并不只是师徒的感情……但是说喜欢，他又不确定。
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但他隐隐觉得，大抵不是他对师父的那种心情。
因为与其说他喜欢他师父，不如说他是喜欢师父的容貌……这样说似乎有些肤浅轻薄了，但的确如此。
从第一眼见到师父的时候，他就觉得师父的那张脸格外亲切，也让他格外的想要靠近。
心中多么彷徨不安，只要看到师父的脸，他就能瞬间安心下来。
那种感情无法准确的形容，但他自己却是非常清楚的明白着，他只是对师父的容貌有着不太寻常的依恋，但真正对师父，却只是敬重与感激。
他曾觉得自己大抵是个好色之徒，但真的见着了别的美若天仙之人，却又没有半分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在夏歌问他的时候才会恼怒不已。
而如今当他听师父问他是不是喜欢夏歌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喜欢师父。
那是因为，他虽依恋着师父的容颜，但面对师父的时候，他却是打心底里的敬重，而没有半点……心动。
而他的心，却对着夏歌加速跳动了。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小白问了问题之后，就看到永夜在那里发愣，不禁皱了皱眉，“说话啊，你是不是喜欢夏歌？”
永夜抬起头，眼中终究还是带了一丝茫然，“我……我不知道，我就是看到她的时候，会觉得她很可爱，会不自觉的微笑，会想要靠近……师父，这就是喜欢吗？”
永夜问的这个问题，对小白来说也着实是有几分难度的，因为……小白也从未喜欢过一个人。
要说唯一的一点经验，大抵就是来自长林和苗芷了。
可惜这一点经验并不如何美好，两个人为彼此付出牺牲了太多，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短暂，这段感情留给他们的更多的是无边的痛。
如果长林没有爱上苗芷，他最后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他应该继续做他的天之骄子，如今这诸天万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里，也必定该有他的名字。
如果苗芷没有爱上长林，她也必定同样大放异彩，要知道如今四大神帝之一的安翎，也曾败在她的手中，若是她没有为了长林叛出宗门，或许也已经跟安翎站在了同样的高度。
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个人的悲剧，所以让小白对情爱这种东西望而生畏，只愿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今有了弟子，自然也希望他永远不要爱上一个人。
因为，爱上一个人，真的太苦了。
尽管小白也不明白，永夜是不是真的喜欢夏歌，但至少……她不希望他喜欢。
于是沉吟半晌，她开口，“喜欢，也分很多种，我问的喜欢，与你答的喜欢，或许也不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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