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正和华太太聊着天，小风一身是血从后山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平嫂最先看见：“华太太，这是华家的小厮？”
“小风，老爷呢”华太太大惊失色。
“老爷遇刺，后山……”小风话未说完就昏过去了。
“平嫂，快。”颜如玉连忙道：“快去救华大夫。”
华太太差点吓昏过去，在颜如玉的提醒下才让周妈去想起找自己家儿子下人一起去。
“小风。”华大夫长子华林几揉几下将人弄醒：“说，怎么回事，我爹在哪里。”
“在后山，先祖坟前不远的地方，遇上四个蒙面人……”小风又再次昏过去了。
华林带了两个弟弟和几个下人飞奔而去。
后山，平嫂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华大夫，一摸还有点气息，将自己随手携带的药丸塞了一颗进他的嘴里。然后提着剑朝着杂草扑倒的地方追了过去。
很快就发现了四个人影。
“哪里逃。”平嫂出马，想逃也逃不了。
四人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为防止是这些人自杀，平嫂卸了他们的双手和下巴，废了他们的开武功。
用衣服串成一串给拎了回来。
平嫂到时，华林已带领着家丁将华大夫抬起来了。
“先救华大夫。”平嫂道：“再来审这几人。”
“多谢。”华林惊讶的看了一眼平嫂，不过很快明白了她是谁。
听爹娘说起过世子妃昨天来过，今天又来了，她身边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
华大夫受伤严重，颜如玉问要不要请大夫，她的意思驿站有三个太医。
说完才觉得自己很蠢，华家应该不缺大夫。
“娘，您别急，我先给爹清理伤口。”华林沉着冷静，是因为他已经给华大夫把过脉，心脉还好：“华杨华栋，你俩去配药，一个外伤止血的，一个内服的。”
“好。”华家兄弟应声而动。
除了华太太在流泪外，华家人相对来说都没有慌乱。
这让颜如玉很是感慨了。
能做到这一点，一可能是华大夫曾给他们说过自己会遇上什么危险；二也有可能是华家修养很好。
遇上这种情况，颜如玉倒不方便抽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华林出来了。
“有劳世子妃惦记，家父身上受了十二刀，好在都没有伤及要害。”华林道：“只不过年事大了，恢复起来有点难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可能下半夜才会醒来。”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颜如玉举起双手感慨：“华大夫可曾得罪过什么人？那四人是送官还是？”
“家父为人和善，华家世代也不曾与谁结怨。”要说真正结怨的话，也就只有吴家了：“此事，多半与吴家有关。”
还是因为那本医书？
所谓怀璧其罪。
那本医书何在？
华家还打算留下它吗？
“家父昨晚在书房召了我们兄弟仨，我们一致认为，世子妃如果有需要可以带走。”现在想来，世子妃带走了也是麻烦，别人不知道啊，还会来找，华家世代的安宁就此要被打破了：“是以，父亲一大早就去了后山给先祖请罪，不曾想会遇上这等祸事……”
那医书何在？
华林摇头，他们也未曾过见。
“家父说只知道有这么一本医书，从未去翻看过。”华林道：“而放在什么地方也只有家父知道。”
那华大夫此次遇刺与那本书有关？
华林不排除。
“主子，直接审他们不就完了。”平嫂插话说道。
颜如玉看向华林。
华林点了点头。
这事儿就交给平嫂去做。
颜如玉和华林在屏风后面听。
“你们四个，只能有一个人活命。”平嫂一开口就很有血腥味：“知道姑奶奶为何先提你出来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
“姑奶奶看出来了，你是头儿，你知道的多一些。”平嫂道：“看样子，你是不会说的。”
“啪”的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闷想。
华林看了一眼颜如玉；颜如玉苦笑一下两手一摊，跟她真的没关系。
也是第一次见平嫂动手，干净利落，只是，在华家杀人真的好吗？
“你，长得乖巧一些。”平嫂指着第二个道：“姑奶奶将你的下巴合上，你全都告诉姑奶奶好不好？”
那人连忙点点。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黑三。”
“你们是什么人？”
“无情门。”
“我呸，江湖有个无影门，怎么着，你们还想和他称兄弟，无情门？”
“不敢不敢，无情门其实也就是一个乌合之众，黑三是二把手，连老大一起也就二十个人，在毫州都上不得台面。”
“确实上不得台面，姑奶奶不说大话，你们二十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姑奶奶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是，姑奶奶。”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何在？”
“姑奶奶，就是老大派我们来，说是来拿华大夫手中的一本书。”
屏风后面何林和颜如玉相视一眼，果然如此的表情。
“书呢？”平嫂继续追问。
“我们拿到手中的时候就交给老大带走了。”只不过老大和他们走的方向不同。
该死的，逮了四个小虾放掉了一条大鱼。
老大受雇于谁也不知道。
“无情门只认钱不认情，拿到了书就算我们任务完成，只是这个老头儿太难缠了，只好让他吃点苦头。”
抱着他们的腿，那就只好砍手；咬了他们的手，那就打脸……
总之，他们也不想弄出人命来，一般来说，不摊上人命问题都不大。
“你们老大在哪里？”平嫂冷声问道。
“姑奶奶，您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平日里兄弟们都是听黑三指挥，他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大连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
为什么？
“他一起戴着面具的，而且，看得出来，说话的声音都是故意处理过的。”
为他卖命，结果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平嫂有点后悔黑三杀得太快了。
将另两个人的下巴装上，三人都跪在地上求饶。
“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我们可以作证，他说的全都是真实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老大是谁，家住哪里。”几人拼命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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