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虽是刚醒来,但本就架得住身体底子好,脸上虽有病色,但瞧着气息匀喘,也没瞧着多虚弱。
抬腿,就是这么一脚踹下去…
念头在脑子里存了片刻,抬着脚还没开始实施,却被夜北尧的反应抢先。
男人看着她抬起脚,冷眉一皱,便知这狠心的女人在打什么算盘。
罢了!
反正不急于这一刻!
今日所受的“不公”,他日,他迟早、迟早都会向女人一点一滴,加倍讨回来。
夜北尧倏冷的眸子眯了眯。
如今诸事已平,后续的事情都留给江南诸地的官员所行,并无什么再需他亲自过手的大事。
信阳王父子处极刑,为的就是煞一煞江淮两畔一些侯爵贵族的气焰与威风。
效果已经达到。
自己也该为自己想想了,是时候该回京圆fang……处理政务了。
咳咳!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己久留江南,京中堆积的事务也要处理。
男人敛了敛脸上的神色,一把擒住女人抽过来的嫩足。
宽厚粗砺的大掌抵住苏娆圆滑的脚裸,用手捏了捏那凸起的颧骨。
两手夹紧,用力一握,将女人的脚锢在自己掌心。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苏娘娘娇嗔地轻叫一声,赶紧用手打掉男人作祟的那只手。
夜北尧自然不会如此任由女人摆布,反而反手,继续深入。
另一只空闲的健臂,却是趁势,连着女人的脚裸与细嫩的藕臂一齐擒住。
锋唇微微上扬,一把按住床上躁动的小美人儿,强势地掀开被褥。
一下子,床笫间的热气外泄。
夜北尧擒着女人的手足,复又将他们塞了回去。
太医说,不能见寒,他虽不在意被女人用什么样的情趣踢一脚,但这种时刻,还是不要着凉了才好。
男人的力度太大,苏娘娘皱眉,又是娇滴滴地嗔怪了一句。
门外刚准备进来的赵德顺:“………”
德顺公公:“…………”
手里拿的奏本一下千斤重,紧急的军务急报,要即刻面呈给陛下。
所以,他此刻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德顺公公深深闷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在宫里侍奉了二十年的老公公,深知有些东西能看,有些东西不能看。
他若是眼下就进去了,怕送的不是军报,是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德顺悄悄又挪后了脚,挥着手,示意门外几个侍卫都随之往后退了几大步。
不该听的,别听!
还管什么紧急军务,眼下对陛下而言,还有什么比造大皇子更要紧的吗?
不过…
娘娘这也刚醒,陛下就这般急末,受得住吗?
啧啧啧……
老太监心里,表现出一种深深的惊奇。
**
画面再转会清幽几净的厢房
于女子的床笫间
苏娆被男人强硬地将手脚给重新塞回被褥中,将自己轻轻放下,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揶好了被褥。
做完一切,夜北尧又复而起身。
低眸,带着浓浓掠夺性的眸光将榻上病容未褪的女人给来回扫了一圈。
被子不算太厚实,隐隐还能看见中间凹陷的一块,更能凸出女人曼妙玲珑的身材。
夜北尧吼间哽了哽,突然有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可偏他,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男人沉着眸眶,催动着滚动的喉结发声,声音沙哑至极,他道:“好生休息,我、我明日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内屋。
苏娆眨了眨眉,看着自己眼前一下空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说走就走了?
苏娘娘好看的狐眸闪着未知的芒光,收回身子,靠在身后的玉枕上。
两手伸着,轻轻抵在脑后。
双眸微眯,久静怔怔地抬头凝着眼前,凝着上方凤飞于间的大红床帐。
她,刚才……
好像挑明了要跟夜北尧回京后圆房?
曰!
虽说都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还愿不愿意的,她心中自然是已经肯的。
可是……
可是,若是一个女人,若对那种事首肯,那其次的就是对未知的忧惧。
更何况,是夜北尧。
一个素净了二十几年的童子鸡。
一想到这,苏娘娘就忍不住跳起来,恨不得连夜坐着夜半的马车,赶紧跑路。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
曾经,心中更是有过无数的念头。
按说,皇家子弟早早就应有教引姑姑给他们启蒙,府中更该有了好几个通房侍奉的。
更何况,还是皇帝的嫡长子。
怎么会素到至今呢?
被窝里还会偷偷地藏一些纸片人图册…
那为何,会拖至如今呢?
看来,这事也只能问他自己了!
苏娘娘侧过身,微微阖上双眼。
闭上眼的一刹那,苏娆心里还在想。
若是要问他为何,那自己该怎么问?
脑海中一片混沌
雍沉不堪,嘈杂无比。
苏娘娘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
*
好在这次没有睡多久,等苏娘娘再醒来,外头天色已经一片大白。
晴空朗好,岁月无虞。
“娘娘,您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吗?”香草一直守在床边,见着女人醒来,赶紧递了清水过来。
苏娆无力地摇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娘娘。”
香草轻轻地将女人扶起来,将一旁的靠枕揉的松软,轻轻垫在苏娆的身后。
“章太医吩咐过了娘娘不会睡许久,外头灶上一直热着清粥,娘娘可要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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