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
关锦容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缓了一会儿,她才转过身,将水放在叶聂远面前,语气平淡如水,“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我才看清了那个叫叶聂远的男人冷硬的心;因为你,关锦容才能重生,才能由一个痴情怨女变得心狠手辣。现在的关家在我手里,而且关家只会比以前更加好。”
叶聂远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关锦容在关家下的心血,关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可以说关家的势力占据了半壁江山。可现在看似雄厚的令人敬畏的关家是在靠背后的那些东西起来的,那些东西是危险的,碰那些东西的人也是危险的。
而且他还知道,这些暗地里的勾当是关家祖上就传下来的,以前的关家只不过仅仅是掺一手,分杯羹,关家祖上有组训关家的子女不得重此道。可自从她接手,她的胃口越来越大,而帮着她把这做大的,她背后的得力亲信......
他知道她难,她苦。
可她知道他的心疼,他的害怕吗?
叶聂远看着她,“容儿,你怕过吗?”
关锦容低头,紧紧握着双手,“自从我决定了,我就从没怕过!”
“那籽言呢?”
籽言?
关锦容猛地看向他。
“你就没想过籽言?籽言是关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籽言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是担不起这个担子的。所以,你就让籽言的丈夫接手?难道你不怕有一天籽言知道了,会恨你吗?”
关锦容反驳道:“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叶聂远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我们老了,看过的因果,尝过的苦果太多了。不论你相不相信,籽言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
家里很安静,籽言担心籽千睡不着,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暖意融融中,听到有人在唤她乳名。
“阿言,阿言……”。
是二妈。
“阿言。”
二妈温柔的手握住她的手,那暖意让籽言鼻尖儿发酸。
“二妈……”她看着二妈,轻轻的问,“您怎么不来看我?”
那么想念,可是偏偏不入梦来。
她想说二妈,我有话跟您说。
有好多好多话呢。
我没照顾好籽千。
她的喉咙有点儿塞,鼻子也塞,胸口更是像被什么压着,她有点儿喘不过气。
只好用力的握住二妈的手。
“乖,”二妈笑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阿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二妈相信你,二妈给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二妈,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巧的翡翠如意,她看着二妈。
“给你的。”二妈把翡翠如意塞到她手里,“拿好。”
“二妈……”那东西凉凉的,贴在手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她握紧了。
二妈温柔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股忧伤。
“阿言。”
籽言心里顿时一沉。
“阿言,看着点儿阿千……替二妈照顾好她。”
籽言张了张口,她伸出手来,想要抱住二妈,却只见二妈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她惊呼,“二妈!二妈……”
她心里发急,差点儿跌下沙发,“二妈!”
她全身一颤,呼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
“阿言!”顾东黎的脸就在她眼前,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的,往旁边瞅着,这是客厅……
他怎么来了?
她是做梦了吧。
天已经亮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低头,一双手放在身上的羊毛被上,手里空空如也——她心里一阵酸楚。
这梦,好真实。
东黎在沙发上坐下来,侧着身子,看她额上微有汗意,问道:“你做恶梦?”
公司出了点事,今天中午的的飞机,但是他担心她,他顺道过来找她,看看她就走。
家里的佣人说四小姐在客厅,他只见她在沙发上睡的沉,她怎么也不在房间睡?
他便在一边等,想着事情,却不料她睡梦中惊叫,不停的叫“二妈”。
她点头,又摇头。
不算恶梦。
看到二妈了。
顾东黎沉默了一会儿。
他手里有两个小盒子,放到她手边,“这是之前得的,特地给老爷子的。昨天出了那么多事没能拿出来。看看,怎么样?”
籽言打开一个,是一对田黄石的印章。
她看他一眼。
他点了点头。
老爷子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书房里一抽屉,闲了会拿出来,在阳光底下摩挲赏玩。
“还有一个。你看这个如何,我原先没想要这个,可是一眼看见了,觉得好看……”
他正说着,见她打开那黑色的丝绒盒子,脸色霎时一变,他没说下去。
籽言只觉得心咚的一跳: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翡翠如意。
她伸手拿起来,搁在手掌上,堪堪的,只比她的手掌长出一指。
她托近了些细看:是,确实是。
绝好的,老坑玻璃,晶莹剔透,翠色夺目。
看雕工,倒不像现在的工艺……
可是关键不在这里,不在这东西有多好。
她想起刚刚的梦境,觉得额头出汗,背上也出汗。
“这……”她盯着这好像带着灵性的翡翠如意。
“你看哪一样更好?还是两样都给老爷子?”
他的目光从印章上移到翡翠如意上。
他心里,倒是希望籽言说把这个如意留着。
可是以前她向来是什么都不计较,总把最好的都送了去的。
他没听见她回应,便又看她——咦,怎么瞅见这翡翠如意是这表情,跟见了什么似的,“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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