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布料真不错……小鸟游深海，要不要买一块，做一套情侣装？”
玛茵从街道角落的摊位上拿起一块粉红色的布料，一只手拽着布料衣角，另一只手挽着布料的底部，在手臂上一缠，继而把这块宽大的布料拎了起来。
“小鸟游……小鸟游深海？”
玛茵见小鸟游深海不回话，当即转过身来，瞪着一对粉红色的眸子，气鼓鼓地看着小鸟游深海。
小鸟游深海抬着头，表情微妙地看着天空，陷入沉思之中。
“小鸟游深海，你在看哪里，看我。”
玛茵嘟着嘴，脸颊就像是一只受到冒犯的河豚一样，充气膨胀起来，看起来圆滚滚的。
“啊，抱歉，只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一时之间走神了，不好意思。”
小鸟游深海嘴角逐渐上扬，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虽然小鸟游深海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之中却欠缺了道歉的诚意，颇有几分敷衍的意味。
玛茵蹙起眉头，精致的脸庞几乎要拧巴成那副传世的名画《呐喊》，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鸟游深海的胳膊。
“怎么了？”
小鸟游深海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玛茵，一脸不解。
“你的道歉毫无诚意，小鸟游深海，我生气了。”
玛茵说道。
“那怎么做才算是有诚意呢？”
小鸟游深海看着玛茵。
“最起码……最起码要露出肚皮来吧！道歉要露出肚子来不是常识么？”
玛茵大声嚷嚷着她从弗罗夏姆地球分部大楼办公室电脑上学到的网络段子。
“喂……喂……小点声音，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会被当成奇奇怪怪的人的，我可不想社会性死亡。”
小鸟游深海哭笑不得，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玛茵的脑袋。
“社会性死亡？按照你的风格，把所有的目击者都杀掉，就不存在这种事情了吧？征服世界不是弗罗夏姆的地球分部的纲领么？征服过程中少不了要死人吧？”
玛茵歪头道。
“弗罗夏姆虽然是邪恶组织，甚至可以说是劝多元宇宙最为邪恶势力最为庞大的邪恶组织，但是，我们一向极力避免无意义的杀戮。你把我们的组织当成什么了？回去罚你抄十遍弗罗夏姆地球分部守则。”
小鸟游深海以手扶额。
“所以，那个……可以么？道歉。”
玛茵一副“我完全明白了”的模样，伸出小手，上下搓动，看了一眼小鸟游深海，一脸期待。
“真拿你没办法。那……请用。”
小鸟游深海把玛茵拉到一条小巷子里，撩开了上衣。
“我开动了。”
啪！
玛茵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片刻，这才把手贴到了小鸟游深海的肚子上。
“很软……很有韧性……很有弹性……”
玛茵用极为贫瘠的词汇库描述着小鸟游深海肚子的手感。
“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口感，有点像是美食类的综艺节目，《孤独的弗罗夏姆美食家》《舌尖上的弗罗夏姆》之类，好了，好了，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在床上丢掉的先手优势要在地面上找回来是吧？”
小鸟游深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哪有？”
玛茵红着脸，把手老老实实撤了回去。
“对了，你刚才说的……很有趣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玛茵低着头，眼神向着四面八方乱飘，就是不敢直视小鸟游深海的眼睛。
——明明已经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玛茵还是非常容易害羞。
小鸟游深海微微一笑，并不戳破玛茵转移话题的行为。
“遇到了一个偷窥者。有人用魔法从遥远的地方窥视我们所在的位置。”
小鸟游深海说道。
“诶？从很远的地方？听起来有些像帝具[五视万能]的能力呢。”
玛茵说道。
“然后，她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污染，永久性地丧失了理智，恐怕这辈子都救不回来了，即使是杀掉自己，然后复活，都毫无作用。”
小鸟游深海嘴角逐渐上扬。
“只是看上一眼的话，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玛茵弱弱地说道。
“不，你误会了，玛茵，并不是我造成了她的精神污染，虽然跟我多少有些关系就是了，主要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太过不好了……”
小鸟游深海伸出手来，捏住身上的羊毛衫，轻轻一晃。
“一切的源头，要归于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来历可不小，在克苏鲁神话体系之中，执掌繁殖权柄的外神叫作羊妈。这件羊毛衫就是薅得羊妈身上的羊毛——准确地说，是那些类似于触手的不可名状的须子，制成的。克苏鲁神系都具有极为强大的精神污染的特性，那个可怜的家伙只是看了这件衣服一眼，大脑就自熔了。这件衣服透气性很好，弹性也很好，吸汗。鲶鱼尖鳍终于做了一件靠谱的事情。”
小鸟游深海双手一摊。
“鲶鱼尖鳍小姐帮你织的？”
玛茵小声问道。
“是啊，鲶鱼尖鳍那个好战的种族，有着收集战败对手身上素材，并用这些素材制作求偶用的礼物的习俗。”
小鸟游深海说道。
“所以，你接受了？”
玛茵说道。
“啊？什么？并没有。她非要塞给我，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就跑掉了。”
小鸟游深海说道。
“说起来，鲶鱼尖鳍小姐对你倒是一直……嘛，我也不是喜欢嫉妒的人，现在的‘姐妹’已经多到手牵着手绕太阳系两圈的程度了，多她一个也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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