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最正统的天道,南辞已经不配同他相提并论了。
“阿敛,只要你现如今杀了我,便可以证道,然后继续任职万年。
没有了我在你身边虎视眈眈,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天道之位,会有朝一日因为我的反悔而被夺走。
如果你能继续担任天道之职,司里就一直会以实习的身份在你身边受你压制。
你还要犹豫吗,你还不动手吗?”南辞声音轻轻的,却好像带了诱惑。
果然啊,南辞是什么都知道的。
她知道阿敛嫉妒司里,想要事事都压下他一头,最好是能够让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翻身。
阿敛觉得他不应该犹豫,他应该果断的动手。
南辞一直都是在算计他,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他为什么还要念及当年的那一些廉价的温情。
可就这样杀了她吗?
如果他真的杀了南辞,他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吗?
天命所归,这四个字真的能够抹平一切吗?
他忽然的笑了起来:“你也不必在这里激将我,我自然是应该杀你的。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身为天道,理应除魔卫道。
可你我之间毕竟有过那么些许寡淡的情谊。
我也总不好,忘恩负义。
既然你觉得你的存在没有错,那不如我们就来打一个赌。”
南辞和阿敛就此有了一个赌约。
最开始,阿敛只是在逃避。
到了后面,却越来越偏执。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容不下南辞,还是面对不了自己被拔除的魔根。
他觉得,即便被拔除了魔根,他仍旧还是一个卑劣的人。
春来秋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南辞不停地游走于轮回之间,阿敛看着她几乎每一世都不受任何影响,依旧能够坚持本心,就更加的暴躁,偏执。
因为南辞的种种行为,都让他更加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卑劣的人。
明明那一根魔根,也曾出现在她的身上过,甚至她本来就是有魔根的。
可是南辞偏偏驾驭了那根魔根,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而他却差一点成为了心魔的奴隶,沦为傀儡。
他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可能是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同南辞做比较。
想要不断的安慰自己,他才是最适合当天道的人,南辞他不配。
到后来,就变成了执念于南辞才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他不是,他不是!
越是有这种心理,越是有这种想法,阿敛心中的愤愤不平就越来越多。
直到他发现了季白的存在。
季白是寻着南辞的脚步去追的,因为他感受不到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了。
他摆脱掉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那一层枷锁,就是为了寻找那个始终陪伴他的人。
只不过因为天道的从中作梗,每一世,季白都同南辞不停地错过。
后来随着时间,随着不停的轮回,季白的神智完全修复,但是却完全忘记了与南辞的那些过往。
也正是因此,才有他们之间这一世的相遇。
阿敛就是想要看到他们之间互相残杀,他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互相忘了彼此后拔剑相向更有趣的事情了。
谁知道南辞即便是步入轮回,即便是每一次都没有真正的遇到季白,甚至她都不知道季白又重新恢复人身的事情,却还是习惯的照顾她,仿佛这已经是一件刻进骨子里的事儿。
她甚至还因此写出了一份团宠剧本。
一开始,南辞并不知道季白的存在,剧本就只是单纯的将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他。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南辞好像是发现了季白的存在,并且知道她过得不如意。
所以会把每一世季白曾经受到的苦,全部都一一剔除,用团宠剧本的方式来弥补。
阿敛又恨又嫉妒,几乎失去理智。
当他最终决定对季白动手的时候,也清楚,他同南辞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呵,或许,他们本来也就没什么过去吧。
不说季白,他连司里都不如。
不然,同样是迫害季白,为什么她要对他如此冷漠,放逐,对司里却格外的宽容。
阿敛固执的认为,南辞就是不喜欢他,所以看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同样的罪过,也总是他承受的惩罚更严重一些。
可他和司里哪里就是一样的了呢?
司里顽劣,从前更是小孩子心性,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喜怒去做事,直到闯了祸,才悔恨愧疚,不过倒也好在知错能改,也渐渐的有了收敛,知道进退。
阿敛却不一样。
他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方方面面的想到各种可能,几乎是算无遗漏。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但很多事情,他明明知道结果会是不好的,但还是那样子做了。
但南辞对阿敛和司里,倒都是一样的。
她对司里有多少纵容,对阿敛也同样的有。
只不过阿敛从来也不相信罢了。
而司里,当初她说将他逐出师门,那就是真的逐出师门了。
之所以还允许他在自己跟前,不过是因为司里不仅仅是她的徒弟,还是她养大的孩子。
老话常说,生恩不及养恩重。
做人父母的,但凡对这个孩子有情,哪里不会纵容几分呢?
同样的纵容,南辞对阿敛也有。
若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替他拔除魔根,在天地面前,担下了罪责?
他以为天地给他的证道诛杀令为什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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