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还在,冰屑纷纷扬扬,缓缓消失在天地间。
山民们惊呆了,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领头武者却已经眼睛发直,不管什么手段,跟着自己的三个小弟都已经死了,第一个被削了脑袋,后面两个更是化成了粉末,尸骨无存。
转过头看向苏青:“你会遭报应的!”眼睛中尽是血丝。
“明明是你们不对,我可都是正当无限防卫。”苏青一脸不在乎,如果说报应,还有谁能和自己相比呢?和天上最厉害的那个人为敌,这算是报应呢还是在挑战报应呢?杀了几个人就要遭报应这话莫说自己不信,即便是真的,又哪里能及得上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他说:“至于报应,接了便是。”
领头的武者不再说话,他转过身去开始磕头,六百六十六个响头,一声声的震响在这片旷野,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眼睛中不带一起感情的磕头,直到练筋境界的他磕得满脸是血,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苏青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人很能隐忍,敢于低头,这一方面超过他那三个小弟太多,怪不得修为会是最高的,资格上还能坐上大哥的位子。
如果自己是一名普通武修,那不论如何都会除掉对方,因为拥有这种心境,说不得那天便会超过自己,然后杀了自己。但自己的目标已经定到了天上,这个人无论如何,又怎能和那人相提并论呢?
苏青看了看天上那轮太阳,自言自语道:“我不曾被别人压榨过,但在心镜上我比他更好,你会看到的,因为我一直被你压榨着。”
太阳无言,只是静静地照射大地,散发热量,石头上领头武者流出的月已经干了,但每每会被新的血液覆盖。
“够了,你走吧。”苏青没有看那人。
“还差一个。”那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
苏青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老者说道:“山林可以进去了,只是保持以往的界限。那猛兽我也没法收服,但已经谈好了条件,只要你们不越界,它不会再造杀孽。”
“前面六百六十五个算我认错,后面一个算是表现你的同情吗?”武者笑了笑说道,鲜血糊在脸上,很是可怖。
“随你怎么想。”苏青转过脸来看了看他:“不要再回来了,除非你想死。”说完转身便走。
那人忽然看着苏青的背影大声喊到:“我叫鲍尔,我会回来找你,然后杀了你!”
苏青身影一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鲍尔惨惨一笑,转过身看了看山民,然后跪下,磕了最后一个头,起身,离去。
……
长安城最近气氛有些低,上下朝的官员们都行色匆匆,橘河上的画船近日生意也颇为惨淡,再也没有官员们左拥右抱的场景出现,东西市治安和管理最近都严了不少,晚间闭市的时间更是生生向前提了一个小时,做生意的时间少了,那些生意人每天为了抢个好铺位都起得更早,走在路上的时候甚至都是跑着的。
杨鼎勋御书房的灯昨日丑时才熄,左财领着圣眷在皇宫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家里时依旧面色发白,他抓紧时间洗了个澡,然后滚到被窝里补了个回笼觉,每十天三次的休沐被压缩到了一天,这难能可贵的机会,大多数官员都是在睡觉。
可是左财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想着昨天晚上杨鼎勋递给自己的两个折子,即便是过了一夜,心里依旧难以平静。
第一份是镇西军的军报,西部草原蛮兵活动频繁,日益向着华帝国西部边陲压近。
而第二份是青衣卫的卫报,左财记得那份报的左下角一竖排字赫然写着青衣卫卫司:王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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