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出现的总是这么恰逢其时！快告诉我，有没有查到什么？那个鬼头鬼脑的女人到底是谁？”
听到沐春的话，沈如诗又惊又喜。
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沐春坐到案几旁，抬手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沈如诗热切的眼神，他将今晚所为，和盘托出。
收到朱允炆传来的信息，他风雨兼程，一刻不停的赶了回来。
夜深偷入皇宫大内，他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刚到了锦绣斋的门口，他便看到沈如诗跟在一个太监身后，面色凝重。
他隐藏了气息，悄悄跟在二人身后。
到了后苑，沐春敏锐的察觉到了埋伏。
除了现身在沈如诗面前的男人，草丛中还藏着三个夜行人，悄无声息的注视四周。
沐春躲开众人眼线，纵身跃起，藏到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上。
虽听不到沈如诗与对方的对话，但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如有意外，暗器弹指一挥，对方立即毙命。
看到沈如诗安然无恙的从云台走下来，沐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沈如诗走后，亭子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沐春从树上下来，跟在二人后面。
藏身在暗处的夜行人，纷纷走出来，跪倒在蒙面女人身边。
蒙面女人低声吩咐了什么，几个人散开。
她身边只剩下，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听到这，沈如诗不禁高声问道：
“她们去了哪？”
“文华殿！”
“为何不动手，杀了那女人！”
沈如诗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并未对你不利……”
“她是鬼教的教主！”
听到这句话，沐春有些愕然。
他并未将女人和鬼教联系到一起。
沈如诗从床榻上跃起，来不及穿鞋，她赤足踏到地上，来回踱步。
“天啊，这么好的机会，就硬生生错过了，罢了罢了，难道她是太子的人？你后面还看到什么？”
沈如诗急急的问道。
沐春这会儿心中颇有些自责，他垂下头不响，眉头皱在一起。
沈如诗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会儿怎么变得像小孩子一般情绪化了？
她停下脚步，柔声安抚道：
“祖宗，不必自责，这女人放着我来手刃就好了！”
沐春轻轻咳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她不是太子的人，她是燕王的人。我不可能在文华殿动手，会害了太子殿下……”
沐春远远的跟在三人身后，道路越来越熟悉，最后的目的地竟然是文华殿。
蒙面女人从角门而入，最后来到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那是太子为燕王安排的住处。
沈如诗扶额叹息，她是燕王的人，并不难猜。
她将自己今晚遭遇，讲给沐春听。
“……你也看到……杜若了吧？”
最后，沈如诗问道。
沐春点头，从小一起长大，他自然不会认错。
“你行走于东宫，竟然没发现她？”
“太子后宫，我作为近臣，也并不方便出入。”
“她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如今叫……月娘。
还有，宁妃是被她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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