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不解的道：“他不是跟你走了么？”
程树道：“本来一切都还好，但是两天前联防军的人忽然来了，他们带着高级令函，要求带他协助调查。”
江离道：“调查不是很正常么？”
程树摇头道：“你是不知道联防军的人有多懒，他们平时根本不做事情。恶魔袭击，他们也只有在接到命令后才会动手。指望他们主动做事是不可能的……而且不管是谁击杀的恶魔，最终他们都会把尸体带走。说白了，就是不干活还要拿资源！
这么懒的人，忽然跑过来要一个有点力量的普通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江离点头道：“是奇怪，但是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有别的问题吧？”
程树点点头，欲言又止了几次后，道：“找个地方谈吧。”
江离点点头道：“去我家吧，那里肃静。”
程树嗯了一声后，江离请了个假，然后叮嘱平雪和严无殊管好班级，要是他听到有人来告状，立刻上体育课。
严无殊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没问题。
一路上程树的眉头都是紧皱着的，到了江离家，两人落座后，程树道：“你知道的，我家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不算权贵，却也是大富之家。”
江离点头。
程树继续道：“所以我能够得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情报，根据可靠消息，孙朝没被带走前，他们就获得了我这边的检测报告，也就是说我们这边信息，早就泄露给他们了。
他们这次带走孙朝后，也给他做了检查，然后就在内部发了一个文件，说孙朝是魔，择日死刑！”
江离惊讶的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程树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找了个理由给守护者组织高层，联防军分部发了信件，询问孙朝的事情。他们以机密为由拒绝了我，并且让我对这件事不准再提，否则将涉及危害人类罪逮捕我。妈的，一个普通老人，修炼出了真气，怎么就成魔了？我想不通，搞不懂！”
江离也是满脑子的疑惑，摸着下巴道：“你确定是真气么？”
程树压低声音凑过来道：“确定，因为孙朝将他的修炼法门告诉我了，我做过系统的分析，他的修炼法门虽然不算高级，但是的确可以修炼。甚至，我以前学的那门功法也能修炼！”
江离愕然道：“你不是说？”
程树继续道：“是，我说过，以前我学的万物生灵诀我修炼不了。但是那是那时候，不是现在！”
江离下意识的想到了小说里普遍出现的一个词，张嘴就道：“灵气复苏了？”
结果程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道：“不是，而是因为恶魔！”
江离顿时糊涂了……
程树解释道：“我们早就做过一些分析，理论上异能也分很多类别，但是其实说白了，根本的基础就是精神力的运用。所以我们不管对方的能力多复杂，多罕见、诡异，都统称为异能。
异能之所以能够发挥效果，是因为不同的精神力可以沟通天地之间不同种类的力量，这就好比异能是电，电连通灯泡，就会产生光；电连通汽车，汽车发动就会产生动能……
而科技，其实就是把精神力转化为体外能量，再利用体外能量沟通其他的能量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而我们所谓的真气，其实就是另外一种体内能量，这种能量和精神力不同，精神力再强大也只是一种能量的强大；真气开发的则是整体，他会整体的改变人类的身体机能，让身体快速进化……那是一种生命特征的进化。
用武道来解释，异能是修力，真气是修命，二者截然不同！
但是进化就需要消耗能量，人类不可能凭空产生能量，那就需要从天地之间汲取能量。
但是问题来了，我们这个世界不存在人类可汲取的那种能量，因此所有的功法都是无效的！”
说到这，程树缓了缓，给江离更多的时间去吸收和理解。
过了一会后，程树继续道：“本来，我们是修炼不了的，但是恶魔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上次的恶魔潮，我们杀了无数恶魔，这些恶魔死后体内的能量散发到空气中，化为最基本的天地能量。
孙朝闭关的地下室，就在你一拳轰杀十头次红色灾害等级恶魔的边上，他吸收了那些力量，从而修炼有成。”
江离道：“这么说的话，联防军说他是魔也没错吧？”
程树摇头道：“这两天我们做了许多实验，发现恶魔死后，的确会释放恶魔的力量，但是这力量一进入天地之间后很快就会分解成纯净的原始能量。这能量我们这个世界就有，只不过非常非常的稀薄而已。稀薄到，我们吸收了，没多大用处那种……
个别的长寿村，所谓的洞天福地中，这种能量略多，人们吸收后，寿命也会随之曾长。”
江离听到这，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的修命，难道能够长生？”
程树点点头道：“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是具体也只是一种猜测，能否长生，鬼才知道。”
江离顿时心动了，他能长生，他是知道的，毕竟他和黑莲只要有怨气就能一直活下去。
但是身边的人呢？
这也是江离一直没提过，却担心的问题。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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