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声音有点颤抖，如果没有提高声调，就很难听到这么小的声音。
萧杨停了一会儿。第一个反应是楚楚说错了话。
然后他立即转向楚楚，却发现楚楚的眼睛正盯着他，一点也不放松。
她穿着一件小外套，身体还在发抖，但眼神却特别执着，仿佛在赌什么一般。
萧杨静静地，知道楚楚不是开玩笑。
说老实话，在去港岛的时候，楚楚曾多次把毛巾掉在他面前，就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
但毕竟是小姨子，萧杨认为这可能是个巧合。但是……
楚楚显然整晚都没有睡着，萧杨可以想象这个女孩也许昨天看到了他，心弦断了，整夜都在思考是否要说这句话。
“萧杨，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清醒，我们都是成年人。”
楚楚又张开嘴，当她看到萧杨的犹豫时，一丝希望在她心中升起。
也许萧杨对她有感觉!
但紧接着，萧杨笑了。
微笑中充满无奈:“楚楚，你的年龄还小，还没有经历过一切，有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以说，现在你只是刚开始。”
“你的朋友圈还没有扩大。我是你经常打交道的异性。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
“萧杨！你可以拒绝我，你也可以答应我，但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给我上课!”楚楚打断了萧杨的话：“我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觉得我鼓足勇气向一个人剖白心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玩笑吗?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她脸涨红了，觉得自己整晚都在鼓足勇气，想要说的话，却被人践踏了!
你可以拒绝，不管用什么理由，但没有必要怀疑自己的感情!
萧杨苦笑，现在楚楚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会爆炸。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即使他拒绝，楚楚也会说更糟的话。
楚楚但是看情绪更糟：“你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不尊重我，不回答我?你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吗?”
萧杨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楚楚你和我不可能的，我是你的姐夫，我想你应该知道。车里冷。你还是早点回房间去吧。”
楚楚全身僵硬:“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拒绝我，你知道我……”
萧杨微微皱眉:“你说的没有错，表白一个人不可笑，我也没有践踏你的尊严的意思，但是，我只喜欢你姐姐一个人，从头到尾，我的妻子就是她。”
“你是我的小姨子和妹妹，你对我的爱，本来就是不对的。”
“我很感激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但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是以亲人的身份，而不是这种不尴不尬的身份。我想让你明白，我已经有了家庭。”
萧杨不想说出来更难听的话，免得楚楚难堪。
但是他猜对了，楚楚脾气太大，什么事情不顺心，就会走极端。
与温柔大萧的楚翘不同，她几乎是反着来的。所以不管萧杨是刚开始委婉的拒绝，还是直白的拒绝，这个楚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是萧杨可以预料到的。
萧杨已经把他的精神力笼罩到车里，如果楚楚做了什么，他会在一开始就阻止她。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天空开始慢慢变亮。至多半小时后，楚翘就该起床了。
假如被楚翘看到，自己的妹妹穿这么少的坐在老公的车里，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好解释的误会的。
“时间不早了……”萧杨说道。
“萧杨，你说你喜欢我姐姐，是吗?”
萧杨微微皱眉。“是的。”
“好吧，我来帮你捋捋。”楚楚抬起头来，像那个曾经站得很高的小公主。
“我姐姐和我比，我比她年轻，所以我有优势。我和她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学习成绩是一样的!我的外貌和她一样漂亮，身材也不比她差！”
“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我对这个社会来说，还是个新人。我没有她的关系。我没有她的财富和权力。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的!”
楚楚打开门，目光锐利地看着萧杨说:“萧杨你等着，我要向你证明，我比我姐姐好!我会让你觉得你的选择一定是错的!”
说完，她干净利落地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门，飞快地跑进了房间。
娇小的身影在清晨的寒风中显得更加脆弱。
朝这个萧向望去，萧杨可以看到楚楚在擦眼泪，还有那张苍白冰冷的脸。
沉默了很长时间。萧杨深吸一口气，一只脚踩在油门上，向医院开去。
他更愿意相信今天的事件是楚楚偶尔的奇思妙想。
萧杨不知道楚楚想做什么，他也没有时间解释，自己喜欢楚翘是因为楚翘的外部条件。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希望楚楚不要冲动吧。
楚楚脾气太暴躁了，萧杨真的很担心，楚翘那边别出什么事就好。
汽车一路开到医院，门还关着，街上空无一人。
隔壁宋城妈妈刚骑着一辆小电动三轮车过来，看到萧杨的时候马上笑着打招呼:“萧先生你回来了!”
萧杨脚步停了下来，立刻把车钥匙收好，向前走去:“昨天刚回来，阿姨这么早就摆摊了。”
“是啊，人老了，就睡不着了，趁着人还没来，赶紧包上馒头蒸起来。”
宋母和善的脸上挂着一个温柔的微笑，缓解了萧杨复杂的思绪。
“来，让我来帮你。”萧杨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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