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在那山川之外，汇集着不下万记的凡人，那里建立了一座小城，早先都忽视过去了。
此时才发现不对劲，这些人竟然在挖山，不像是采石取土，更像是……想将这片山川挖透。
两位真神都疑惑，而山神再往画面中一点，就见到这画面放大，呈现在眼前。
却正是一处大山石之上站立的几人。
“咦？”
魔王轻咦，其目光早已经穿透了这画面，越过了山石，恍若就站在了那几人面前。
“他们气息特殊，有些别样味道。”白衣女子说，能感受到不同寻常。
那里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个披尖带甲，威武霸气，留着长髯，正是一位人族大将，挖山的人中，大半都还是兵卒。
另外两人就比较特殊，一者长发飘飘，宛如翩翩公子，皮肤细腻，根本不像这个世界的凡人，一者是为女子，身段婀娜，秀发及腰，面容干净，也是极美丽的存在。
不对，他们也不完全是凡人，体内流淌着最弱的能量，不过在真神眼中，就显得非常的薄弱，与凡人无异。
“两位身上好眼力，他们却也和你们一样，是从另一界而来，当然，除了来历，很是一般，与两位上神无可比拟。”
山神说道。
两位真神所感知的，却不是这两位凡人的不同于其它凡人的地方，而是其本身的特殊气息，本源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像是大白鹅与鸭子，远远看去，差不多，甚至能混淆，可放在一起，细细打量，就能发现不一样。
这两人身上的特殊感觉，甚至还有高明的手法遮掩，当时出至真神之手。
这……
两位真神对视，知晓此中又有变化，可能牵扯到了真神。
“你们不需要阻止他们，哪怕不管外来者，这可是在搬山断脉，对你也没有好处。”
白衣女子一眼看出端倪，她甚至发现，神山还作为一些调整，让那一方的土石更加的容易挖掘。
“这也是昔年众神法旨的一部分，外来者只要准守规则，不损坏生灵大义，一切行动不可干预。”
神山说着，又道：“若是他们开山，能将这山挖断，或者一些其他变化，小神也有好处。”
“其他变化？”
魔王抓住关键，直接询问。
“这个不知，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从五千年到现在，发生了好多次了，但具体是个什么变化，小神也不知道，但帮助他们挖山，却也是有好处。”
山神说道，聚拢灵脉，让两位上神仔细观察。
其实，这座山根本没有秘密能瞒过两位真神，早先就一眼看遍了，并无发现。
而那两人背后的真神，又想要干什么？
两人对视，而后仔细感应那个术，却是什么指引都没有，很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
……
神鹿踩着虚空，速度很快，在如血染的天穹之下奔跑，山峦倒伏，一个方向的树木全部消失。
在前方，爆发过大战，余波冲击非常恐怖。
林奕已经进入了天外战场的深处，而这里实际上还只是世界的一部分，能看见星空等，法则感知也都还在那一界，可却成了战场。
在前方，有一片数万里的凹陷，那是一个拳印，将山川轰成了齑粉，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空中还有不断穿梭的剑气萦绕，仙气一缕缕。
“九道体的气息。”
神鹿说，对这种神话时代的气息很敏感。
“九道体？”
林奕并不知道这个。
“传闻在先天之前，曾有十分短暂的一个时代，非常神秘，孕育有更为恐怖的先天生灵。
其中有个斗姆、元皇，前者是无边现实物质的代表，乃是星云雾气所铸成，体态难以想象的庞大，在这个短暂的时期后，斗姆分崩离析，化成了九道体。”
神鹿说，林奕也在通过过去之金推演，收获不大。
“除了那些来历神秘的先天生灵，如龟神、鲲鹏王、朱雀神、娲皇、羲皇等，都是九道体。”
“你不是九道体。”林奕目光落在神鹿之上，这是天地之间第一只瑞兽，与白泽等齐名，不过后世自隐，并无其相关传说。
“不错，我是元皇体，占有部分时光与因果权柄。”
神鹿很坦然，直接说出来，否则林奕也会去探索，神鹿自隐的真正秘密，发现端倪，了解其中跟脚。
“元皇……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林奕低语，周围都是狂暴的气机冲荡，林奕也从其中捕捉到了一丝九道体的气息所在。
嗡嗡……
他摘下身后的岁月神环，将其点亮，其中透出旋涡状的神光，岁月气息弥漫，厚重与承载。
“你可知道宙光五金？”
神鹿摇头，彩光也跟着晃动，大角之上光泽盈盈。
林奕微微皱眉，他刚才以为，宙光五金，也应是脱胎与所谓的元皇，时光与空间的代表。
到了现在，林奕对与创世的了解，其实已经颇为深厚。
从最初的无，忽有一点碰撞，诞生了最初的有，这应该是一片空空蒙蒙，什么也没有的有，而后膨胀到一定程度，开始坍缩，达到了混沌中的负值。
然后混沌涌来，填补空缺至极限，又开始第二次膨胀，此刻混沌演化出无尽先天之光，若是根据神鹿所说。
斗姆，无尽物质的代表。
元皇，时空的主宰。
也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诞生，并随之陨灭。
但这一次膨胀也是不稳定的，到了极限，临近混沌的极点，在被被压缩，所有的一切倒流，坍缩在一切，物质与时空等压缩在一切，最后爆炸，诞生一切。
林奕以为，宙光五金也是诞生于这个时间段，然而不是，再次之前，元皇斗姆就已经产生，留下了九道体、元皇体，若是如此，宙光五金肯定被其追逐，有所记载才对。
可是没有。
林奕沉思之际，神鹿已经穿越了这片战场，更加深处，看见了残破的世界边缘。
这里的大地非常坚固，堪比当前的天外战场，也就是他们到来了那个世界，可这里也被打破了，山川倒悬，河流改道，一片昏黄，远方传来轰隆隆的大战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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