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陈疏和文清若走进医馆大门,洛凝正趴在柜台上。
“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饿啊。”洛凝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明明刚从官府回来,又跑出去做什么。”
洛凝不会做饭,一直以来都是陈疏做。
不过这女人似乎也从没想过去学。
“哎呀。”陈疏挠挠头,拽过文清若,“都是这丫头到处乱跑,找她花了不少时间。”
“清若去哪了?”
“啊?”文清若似乎有心事,听她这么一说才终于回过神来,原本有些木然的脸上突然变得绚丽多姿。
只见她直接揽过陈疏的手臂,抱在怀里,娇声道:“当然是和我最喜欢的哥哥幽会去了,你看我衣服都被哥哥弄破了诶。”
她胸前的绿色衣衫确实有些破损,只不过是被陈梦吉打的。
洛凝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她大概也已经知道陈疏这个表妹的性格。
而且她也不相信陈疏会这么做,至少....嗯...看起来没有那个胆子。
但她还是故意瞪了陈疏一眼,骂了句:“败类。”
很奇怪,她分明知道陈疏是什么样的人,依然还是说出这种话来。大概是有某种无法言喻的心意,只可惜她自己尚未明白那是什么。
陈疏没解释什么,他现在倒没有那份心情。
“秦如雪呢?”
“在里间。”洛凝说道。
陈疏点点头,又试图把自己的手从文清若怀里抽出来。
“啊,哥哥你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抱得也太紧了!”陈疏说道。
“怎么了嘛,哥哥不喜欢和我紧密相连吗?”
“紧密相连可不是这么用的啊,而且你这么一说感觉味儿有些不对。”
“味不对!什么味不对!”文清若突然脸色苍白,“难道师兄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陈疏真佩服自己这师妹,多好的一姑娘,怎么就长了个脑子。
“对对对,你身上有味道,臭死了。”
“哭唧唧!”
你又哭唧唧?
“总之你衣服也破了,身上还有味,去里面洗个澡吧。”
“好的师兄!”文清若闻听此言,却一转脸色,高兴的笑道,“师兄也要快一点哦。”
“快一点?什么快一点?”他正有些发愣,文清若已经进了院子。
陈疏叹了口气,但突然惊觉,刚才和文清若的对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过他现在脑子里很乱。
他满脑子都是陈梦吉临死之前说的话,秦如雪不是死而复生,涉及长生的秘密。
竟然....竟敢....还有长生之途。
他没来由的有些愤怒,但具体缘何生怒,他却也没有半分印象。
从很久之前,不,仅仅从三四年前,对长生和仙途的憎恶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了。
等他皱着眉在原地好半晌,才发现洛凝正盯着他。
“怎么了嘛。”
“实在很饿。”洛凝说道。
“啊,抱歉。”陈疏一拍后脑勺,“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想不过来了,我现在就去烧锅。”
“你不用去了。”洛凝说道,“我已经闻到柴火味儿了,有人在做饭。”
“那不是,应该是清若在烧水洗澡吧,她哪里会做饭。”
“你们回来之前我就闻见了,我鼻子很灵的。”洛凝抬头挺了挺小巧的鼻子说道,“只不过最近没有以前那么灵光了。”
“那会是谁,不会是秦如雪吧。”陈疏有些惊讶,秦如雪会做饭吗。
他记得秦如雪过去似乎是世家小姐,只是似乎因为什么缘故被抄家了,男的充军流放,女的渡红为娼。
“应该就是她,海棠比你还先走。”
海棠...
陈疏又叹了口气。
洛凝还在盯着他。
“你怎么了,老看我做什么。”陈疏有些摸不着头脑。
洛凝脸上一红,口中说道:“没什么。”
“嘿嘿。”陈疏笑道:“难道终于发现本神医长相不俗,外貌英俊透顶了?”
“这倒是没发现。”洛凝说道,“只不过看你更像江湖上那个杀人魔王了。”
“哈哈哈。”陈疏笑笑,“他哪能跟我比。”
“不光长相,你有些地方跟他挺像的。”
“你很了解他吗?”
“多少能知道一点的。”
陈述总感觉现在的洛凝有些奇怪,他不愿多说,改口说道:“我去厨房看看秦如雪。”
“嗯。”洛凝神色如常的点点头。“去吧。”
陈疏刚背过身,身后洛凝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对了,跟你师妹说声,让她帮我也烧些水吧,最近天气太热了。”
“好的。”陈疏正满口答应,但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终于知道刚才和文清若的对话哪里不对了。
师兄,师妹。
他回头去看洛凝,洛凝已经再次趴到了柜台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清若以前跟我一起学过乐器,所以偶尔会以师兄妹相称。”
他这解释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洛凝也未置一声。
陈疏抿了抿嘴唇,进了院子。
看来洛凝说的果然没错,秦如雪正在厨房忙碌着。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陈疏出声说道。
陈梦吉说的真正的长生....陈疏倒是想到了一点....莫非是夺舍?
“啊~你回来了。”秦如雪温柔笑道,“很感谢你收留我,做些饭食也好为你减轻负担,洛大夫和你妹妹都不会做饭吧。”
她的笑容和从前别无二致,但陈疏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也许是听过陈梦吉那番话的心理作用。
秦如雪没有死而复生,那她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换句话说,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
“我记得你家曾是官宦出身...”陈疏刚想问出一些事情,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秦家是被抄家了,这种事实在不好开口。
秦如雪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霜霭,她带着空幽的口气说道:“小时候贪玩,便和厨娘学过一些,后来进了丽华苑,就很少有机会了。”
“是吗..”
“对了,你还记得去年八月我染了风寒,你为我瞧病,当时我送你的桂花糕,就是我自己做的。”秦如雪神态柔和,依旧是她过往的温情神色,“那时候也就昭怜的别院里有桂花树,我一说是要送给你吃,她就自己摘了送给我呢。”
“是啊,是有这么一回。”陈疏确实记得有这件事。
像这种事,其他人是决计不可能知道的,这样看来,秦如雪倒一点也不像被夺舍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起去年的事。而且正好是在陈疏有所疑虑的时候说出来,倒像是故意打消自己的疑虑。
这下,迷雾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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