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文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心泛滥的人，这会儿听到几个零星的脏字，脸色更是相当不好看。
他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结合周围人的表情，也猜出了大概。
殷仲文的声音冷了冷，抢在宋清歌前面道。
“清歌xi是我的客人，这回也是要合作的拍档，我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殷仲文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了，那群女粉丝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不行。
“欧巴欧巴，我们没有怪你。”
“欧巴还是下车吧，不要和心机重的女人在一起。”
“新剧怎么要和这样的人一起拍啊。”
“啊啊啊，仲文欧巴，我心里的白月光，不要啊。”
哪怕到最后一句话，殷仲文也没听进去，只有目光不时往宋清歌脸上流连。
稍显细长的眼睛里，眼底是深入骨髓的厌恶，好在藏的深，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抱歉，我们真的得走了。”
殷仲文说着，语气不容置疑，另一只手连忙向司机打了个手势，让他快点开。
但是问题是，车前车后堵了一堆人，这车是怎么也开不出去了。
而那些人也一点体谅殷仲文的意思都没有。
依旧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更别说什么主动离开了。
殷仲文这会儿也是心头无名怒火烧的正旺，要不是他还有顾忌，早把人轰走了。
宋清歌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咧了咧嘴，看着聒噪的众人玩味一笑。
“这都停了好久了，你们还不打算走吗？”
宋清歌的眼神轻飘飘的，扫视过闹得最凶的几个姑娘，凉凉开口。
“小姑娘没事别乱跑，寒假作业都写了吗？就在这耍威风。”
宋清歌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不时在右手小指上摩挲着，云淡风轻地说出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那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老赖在这做什么！难怪人家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呢。”
宋清歌：“不用气，我现在就是坐在了你一辈子都坐不到的位置上。”
“您哪，可不是最会演吗？！”
宋清歌：“谢谢夸奖。”
“难怪跑到H国去，毕竟也知道华国娱乐圈容不下她这样的人呢。”
宋清歌：“容不容得下，过了今年再说。”
“就是可惜了我们家欧巴，唉，真是的。”
宋清歌嘲讽地勾了勾唇，抬眼看了一眼殷仲文，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前辈，你很委屈吗？”
殷仲文早就被宋清歌的暴力输出给整笑了，别说这嘴炮输出，肯定是这车的MVP没错了。
俞昌彬和司机有了之前的一阵铺垫，现在显然已经接受良好了。
“不委屈。”
殷仲文回道，眼里宠溺清晰可见。
或许，没有永远的黑暗。有些人和事，真的可以落到台前。
身后冗杂的漫漫夜色，在殷仲文不知道的地方，微微有些皲裂……
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化成流光般的碎片，在夜里开出花来。
开在人的……心上。
宋清歌得到满意的答案，挪了挪位置，神情餍足，像只偷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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