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清歌正好是被窗子里洒进的第一束阳光唤醒的。
轻轻揉了揉眼睛，宋清歌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是个大晴天。
明媚阳光，确实会让人的心情好很多。
宋清歌偏了偏头，正好看到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本森。
睡着的本森，比起他平日示人的温润优雅，更多了几分疏离冷峻。
原本浓密的眉峰向外延展，各中气势自是不用多言。
宋清歌绷了绷嘴角，缓缓坐起，这时身上盖着的男士外套也趁机滑落。
宋清歌抓着一寸衣角，笑意渐深。
有一件事没说错，本森是个合格的绅士。
她不否认。
下一秒，宋清歌就捞起那件外套，轻手轻脚地把外套盖到了本森的身上。
这才盖好呢，莫尔就开门进来了。
“本森啊，昨天晚上进度怎么样啊。”
莫尔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咯噔一跳。
他不会……是坏了老板的好事吧。
不是吧。
莫尔开门和说话的声音也都不小，本森自然也就有所感觉地醒来。
感觉到身侧有人，看着宋清歌的手还没从外套上拿下来，蔚蓝的瞳孔里不由生出笑意与几分幸福感。
“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宋小姐，还真是我的荣幸。”
宋清歌温柔地笑了一下，再次把外套狠狠按在本森身上。
差点没把本森再按回桌上。
宋清歌无辜地动了动手腕。
“手滑，手滑。”
莫尔：你当我们瞎啊。
本森表现地相当配合。
“女孩子的手，滑一些也很正常。”
宋清歌：“……”油腔滑调。
本森对着宋清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则优雅地从位子上起来，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戴上手表。
宋清歌眼尖地看到本森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有些恶劣地想道。
这么好看的手……
不去搬砖，可惜了。
莫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会错了意，把这一切看成了郎情妾意的现场版。
心里顿时更慌张了。
“本森，你饿了吗？”
莫尔一脸正色地看着本森道，像极了一个恪尽职守的老管家。
本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莫尔皱着表情。
“不是吧，上帝，你竟然嫌我太吵了。”
宋清歌把头发放下来，重新挽了起来，并不加入二人的谈话。
不过，这个莫尔还真挺有趣的。
所以说，有时候，渣男的身份有很多，他也可以有很多外化的表现。
比如现在这个。
渣男老板。
用完就丢，嫌你吵没商量。
本森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径直拍在莫尔身上。
“一大早上就这么有活力，我想这几份文件你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吧。”
“上帝会保佑你的。”
“我可没有嫌你吵……”本森坏笑了一下，“毕竟你很快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好好干啊。”
莫尔的笑容逐渐消失，整张脸上染上了说不出的悲伤。
他只是一个领工资的经纪人，为什么这么对他。
莫尔内心怯怯，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头转向了宋清歌。
“瑞秋……”
“help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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