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这种人？！”小琪被指着骂，当即不服气地上前。抬头挺胸在他面前，“我是哪种人？你给我讲清楚！”
“哪种人？”唐睿看了看她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愣笑，“是我错了，你们俩就应该混在一起！”
说完他回过头来，却发现季微凉已经不见了踪影。小琪扯住他的衣袖：“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啊……”
唐睿用力地将她甩到地上，目光如看垃圾一般憎恶：“别以为你管沈若兰叫一声姐我就不敢抽你，废物！”
“你！”小琪趴在地上恨得直蹬腿，指着他的背影就冲左溢告状。“你听见了没有？他敢威胁我！”
“我只听傅先生的，”他瞧都没瞧这两个人，心里直犯嘀咕。沈家的女人都和正常人不一样，他要是傅侑林才不会选沈家的女人。
……
“姐！”
唐睿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季微凉，伸出手要拉住她。她快一步停下脚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问：“有没有觉得我很小心眼？不够大度。”
他坚定地摇头，她脸上泛一抹嘲弄。
他面露迟疑：“姐，你和姓傅的是不是永远不可能了？”
她打了个手势，制止他的提问：“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耽误了不少时间，该走了。我要去换衣服了，你也收拾收拾吧。”
“我们下次有空再约。”边说着，微凉拍拍他的手臂，就继续自己的路。
“姐……”
她没再回应他，一路回到女更衣室，打开柜子取自己的换洗衣服。
脑中闪过在网球馆内的种种，手停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虚处。少顷蓦然一拳砸柜门，火不打一处来。
傅侑林！
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默念，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手机在这时突兀地震响，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的祁泽的号码。冷着凤眸盯半晌，直至它挂断都并没有接。关上柜门稍垂首，额头抵上柜门，摊开五指。
掌心尚红红的，手掌亘在半空有点控制不住地抖，麻麻的感觉也还在。闭了闭眼，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进去冲凉。
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她收拾东西走人之前再看了眼手机。祁泽没有再打来，或者准确来讲，是傅侑林没有再打来。她不认为祁泽有什么事需要和她联系的，尤其在没得到他老板允许的情况下。
出门的时候，没想到唐睿还在外头的大厅。发现她的身影后第一时间便笑着迎上前来：“姐。”
微凉蹙眉，没有遮掩自己的不高兴：“不是让你不要等我了？”
他站定在她面前，身形长立，沉默不语，只盯着她看。
她仰头，不是特别适应这样与他面对面的角度。心里兜转着对他的猜疑，试图从他的目光里看出点什么。可惜，看到的只有她自己在他眼睛里的倒影。
手在这时突然被唐睿抓起，她条件反射地就要挣脱，口吻难免有几分警惕：“你干嘛？”
他强行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个东西，然后松开。微凉缩回手摊开掌心，发现是巧克力，不禁愣了愣。
“情绪低落的时候吃颗巧克力可以调整你的情绪。”他眯起的笑眼里都好似在发光。
她轻闪了一下眸光，从没有哪个男孩子给她巧克力，平时也没什么。或许因为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是钱叔的儿子，眼下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钱多宝给她买棉花糖的事情。
“你……”
微凉浅浅地扬唇，略带嘲笑的口吻，“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带着巧克力出门。”
“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唐睿眨了眨眼睛，故作低调地压着嗓音。靠近她，“不妨告诉姐，我在韩国的时候经常用一招把妹的。”
她挑起眉梢：“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你以前泡的那些女朋友？”
“当然不是，”他否认得非常迅速，语气这才认真起来。回答道，“我就是觉得巧克力的味道能影响人的心情，尤其最近事情多压力大，吃甜食补充一下能量。”
“妈妈没教育你，吃多了容易蛀牙？”微凉掂着巧克力，有意无意地扯着话题的指向。
“嗯，确实被我妈说过好几次。”他微眯一下眼睛凝着别处，似在回忆。很快就转回来问，“姐你接下来去哪儿？”
暂时不好再继续套话，她敛了思绪和他一起往外走，回答：“和朋友约了吃饭。”
“姐是打车？”他问。
以为他有送她一程的意思，她摇摇头：“不，我自己买了辆新车。”
“那姐和朋友约的具体地点是……？”他又问。
“怎么了？”
“如果姐顺路，我想搭个顺风车。”他解释，“我的车这两天在修理。”
“你回季氏？”
“嗯。”
微凉忖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妥，而且可以和他多说会儿话。或许能再问出点什么，便同意了：“那走吧。”
两人走去停车场时，正碰上左溢神色焦虑匆匆忙忙地上了车。他貌似在和人打电话，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瞬，听见他在大吼着“先生到底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地便顿住脚步，望向他的方向，目送着黑色的车迅速地飙了出去。心里莫名地生出不安，傅侑林能出什么事？
“姐……？”唐睿回过头来喊她。
“噢，来了。”她凝回神，压下狐疑带着他上车。
他对她的车子一通夸，就像当时蓝晨晓一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离开体育中心之后的第一个路口就因为交通管制被要求绕道。一问才知是前方发生了枪击事件，封锁现场。
滨城很多年没发生这样的事件了，微凉心头当即一个咯噔，首先记起的就是停车场里左溢的那一句怒吼。
旁座里的唐睿在这时忽然拉了拉她，指向车窗外的电子显示屏：“姐！你快看！”
屏幕上在报道的正是枪击事件的情况，回闪的画面里，是两三辆翻倒的轿车。其中一辆宾利侧翻在地，几乎变形。
她紧紧盯着那眼熟的车牌号，只觉得呼吸一紧，整颗心都要从胸腔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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