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如此猖狂。”
“何来猖狂一说?”
“你自己睁大眼睛给我看看拍照时间,”他说着,将手机扔到安隅身上,示意她看清楚。
安隅冷眸睨了眼时间,
九月底,是个特殊的时间段,安隅知晓。
彼时,她决心将一颗心放在徐绍寒身上。
她将将尝到了婚姻带给她的温情蜜意。
“你一边同我温情蜜意一边与唐思和眉来眼去,叫我如何想?”
“一张照片你便认定我同他眉来眼去了。”
“你想说什么?说空穴来风?”
“我不想跟你吵,”她说着,一巴掌落在徐绍寒手背上,欲要远离这个令她心塞的地方,
兴许是安隅这一巴掌下去的力道太狠了,狠的徐先生眉头紧蹙,望着她的视线异常骇人。
身为男人,他实在受不了旁人口中那暧昧的言语,以及令人想入非非的字眼。
且那些言语动作还描写的如此细致,细致的宁人难以接受。
书房里的一通争吵即将爆发,安隅本是不想争吵的,可徐绍寒的话语实在是不堪入耳,她冷漠的的视线落在这人身上,带着森冷的,冰冷的寒意。
“是不想吵还是心虚?”他问,话语冒着冰渣子。
哐、徐绍寒的手机砸在了安隅的脚边,往日那个温软包容她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剩下的是眼前这个怒火滔天恨不得能捏死她的男人。
安隅伸手、猛的推开徐绍寒,言辞激烈道:“你要发疯去别处,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这话,是带着怒火的。
安隅的脾气,不是个好的。
往常便能看出来,今日如此隐忍,已是极力了。
这日,二人争吵的架势实在是猛烈,气的徐先生砸了书房。
而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徐太太帮着他一起砸。
大有一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架势,要砸、一起来。
书籍、电脑、花瓶,以及名贵古玩在此时都成了这夫妻二人手中的亡魂。
屋外,徐黛只听得见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候在屋外的人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屋内、安隅伸手扫落架子上的花瓶时,被那刺目的红玫瑰给引去了目光。
手中动作一顿,那怒气冲冲的面容霎时归于平静,她望向徐绍寒,冰霜早已将她眼眸中的怒火给消灭。
这日,她用及其平静的话语道出如此一句话:“徐绍寒,包庇旁人踩踏自己妻子的感觉如何?”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霎时一片静默。
争吵声,打砸声戛然而止。
安隅是知道的,知道徐绍寒又一次又一次的包庇徐子矜。
从婚后第二天的流言蜚语、以及此次的记者发布会,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
她心里异常清明,只是不想将此时拿出来,伤及夫妻感情罢了。
可她的理解与隐忍在徐绍寒这里,成了做贼心虚。
“你一次又一次的包庇徐子矜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都未曾言语半分,如今你却抓着一张照片恨不得给我定上不贞不洁的罪名,我的隐忍与退让在你眼里竟都成了做贼心虚,说道做贼心虚,徐先生,你不心虚吗?”
“玫瑰是你送的?”上午时分盘绕在这人脑海中的某根琴弦回到了正轨,徐绍寒早该想到的,安隅摘了玫瑰花,但磨山却未曾见到。
今晨在徐子矜办公室见到时,他隐隐有所感觉的。
可却未曾想到安隅身上去。
这人,从一开始便知了。
只是不言罢了。
安隅何其聪明?
用一捧花试探出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但她不说。
即便宴会场上徐子矜为难了她,她也不言语。
一时间,徐绍寒在看安隅,眉眼中多了份探究、
那种探究来自于对感情的怀疑。
安隅的独立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在他身旁的分量。
她抬眸,冷冷淡淡的睨着徐绍寒。
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话语堪比屋外的寒风。
这日,安隅离开前道了如此一句话,她说:“世人皆说我冷漠无情,可我比任何人都知我认定的东西,旁人说他好坏,与我无关。”
而今日,徐绍寒因为一张照片同她大动干戈,恨不得能将天都桶破了的架势足以让安隅铭记一生。
夫妻之间争吵是必然,但像今日这般尚且还是第一次。
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
安隅这日将将归家不过半小时,磨山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
徐黛站在门口,见女主人冷寒这一张脸面出来时,吓得微微失稳。
欲要开口言语,却见这人跨大步下楼。
她跟随而去,只见安隅伸手将退下来的衣物套在身上。
一副欲要出门的架势。
“太太、更深露重,夜间行车也不便------。”
“太太-----。”
徐黛的话语并未能让这位深夜隐忍着满身怒火离家的女主人停住步伐,相反的,行走的异常干脆利落。
午夜的一场争吵,让尚且还在摸索婚姻的安隅与徐绍寒分崩离析。
前段时间的温情蜜意在一张照片,一捧玫瑰花上给栽了跟头。
安隅驱车离去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徐绍寒在她跟前只言不提徐子矜的事情。
他自以为能运筹帷幄,可女人的直觉又是何其准确。
他一切一切能掌控与股掌之间,可这一切,又那是他能控得住的?
人心这个东西,何其难测。
第一次,安隅尚且能忍。
可第二次,当众将她与徐绍寒撇开,如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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