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答应，其实……也没关系。”
宋柏彦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原先渲染出来的那点情绪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失笑的询问：“紧张了？”
“……”唐黎没吱声。
但她又不想再像以往那样不了了之：“我早就做好的准备，人都上了车，一点都不紧张。”
宋柏彦问：“上车？上什么车？”
“现在都管那个叫开车，我们现在已经在车上。”
说着，唐黎圈着宋柏彦的双臂收拢：“如果中途下车，肯定得翻！”
宋柏彦还是第一次听到“开车”的说法，又见唐黎像树袋熊挂上来，主动揽过她削肩：“这样就不怕翻了？”
“……不怕。”唐黎安静几秒，又道：“不是还有你在吗？”
宋柏彦揽紧了她的肩胛骨。
半晌，他再开口说话，声线愈发的温缓，“要是紧张，咱们就慢慢来。”
唐黎没再否认，脸上却越来越热。
宋柏彦拿起床头的遥控器，不远处的窗帘自动掩上。
再看向床上的唐黎，已经闭眼，眼皮下，她的眼珠轻轻动着，似乎是想偷看却又不敢。
撇开总统的位置，宋柏彦也担任财长职务多年，无论怎么看都是那类身居高位的男人，不缺能力，也不缺城府，一个男人，但凡权欲颇重，也就做不到淡泊名利。
在感情上，何尝不是如此？
哪怕他平时迁就唐黎，却没真把她当小辈来对待，男女之事，一旦动情，很容易泥足深陷。
宋柏彦自认不是柳下惠，又值青年时期，每每和唐黎相拥，不会没半点想法，只不过，多年前他和唐黎种下的渊源，注定自己不可能随便对待她，他更愿意做的，是护着她一路成长。
自己比她大一轮，倘若不能护着她，这个年纪差距又有什么意义？
唐黎正想睁眼，搭在一旁的右手被大手握住，睫毛轻颤，男人的吻落在她额头，还有眼睛、鼻梁和唇瓣上。
低低的嗓音响起在她耳畔：“好女孩，害怕就这样一直闭着眼。”
唐黎听到“好女孩”三个字，睁开了眼，恰好对上宋柏彦深情的眼眸，那里面还有纵容。
就像他喊自己好女孩，让她心生动容。
唐黎伸出手，不顾怦怦的心跳，搂住宋柏彦的脖子……
事后，唐黎不忘扭头问宋柏彦：“怎么样？”
宋柏彦：“……”
这种问题，竟比那些时政记者提问来得更难应对。
只是，对上唐黎有些期待的目光，宋柏彦把人连带着被子拉入怀，拥紧了她：“要是不怎么样，还打算重来？”
唐黎轻嗯一声：“重来是可以，不过先让我休息几分钟。”
宋柏彦：“……”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
唐黎翻了个身，手臂却没摸到宋柏彦。
睁眼，发现床上只剩自己。
她刚坐起来，卧室的门被推开，是宋柏彦进来。
宋柏彦已经洗了澡，身上穿着深蓝睡衣，头发有些湿，他的右手上，拎了个装生日蛋糕的精致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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