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厉夫人的话，黎依无法反驳。
“妈妈很庆幸有你这么个女儿，我得不到都给你了，也算是弥补了我人生的遗憾吧。”
厉夫人弯着腰将下巴搭在黎依肩上。
那一刻，他们是从未有过的相似。
气氛温馨，舒缓了每个人的紧张情绪。
不一会，厉夫人伸出手打着哈欠：“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困的很，婷婷，你先下去玩，妈妈睡会觉再来找你。”
黎依起身道：“好。”
厉夫人盯着她的背影叮嘱道：“不要乱跑，外面风大。”
黎依点了点头：“嗯。”
踏出房门的刹那，黎依觉得这个家里面的人，都很可怜。
不单单是厉笙霆。
厉夫人，也是……
她带着苦笑下楼，厉笙霆不知道跑哪去了，厉夫人也要休息，她一个人在大厅也挺尴尬的。
不如回去。
黎依朝佣人走去，靠近的刹那，佣人九十度鞠躬问候：“小姐。”
黎依有些不适应，蹙着眉道：“我先回去了，等夫人醒来时，你和她说一声。”
佣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小姐，要不您等夫人醒了，亲自告诉她。”
“我还有事，而且也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醒。”
不就是告诉一声，怎么让他们怕成这样。
佣人为难道：“夫人现在情绪不稳定，昨天您走后，闹了好一会才安稳，现在少爷也不在，万一夫人醒了看您不在，闹起来，我们稳不住啊。”
小姐现在就是夫人的镇定剂。
她在，一切安好。
要是不在，别说他们，就是少爷也不一定招架的住啊。
“但是……”她也不是进了传销，怎么连走都不能走了。
“小姐，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留下来吧，夫人平时午觉，也就睡两个小时，您在多等两个小时怎么样？”
佣人就差跪下来求黎依了。
黎依皱了皱眉，又怕自己走了给人添麻烦，只好留下：“好吧。”
闻言，佣人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小姐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就是，我们一定办，一定办。”
黎依无奈一笑，跑到沙发那坐着：“我没什么需要，你们忙你们的吧。”
“我们也没事，就在小姐身边陪着，渴了也好吩咐我们。”佣人笑道。
这么贴心的照顾？
黎依表示不习惯，不过，倒是真有件事需要他们：“夫人的病，你们了解多少？”
她很快就要回去。
如果厉夫人的情况始终无法稳定，追过去就糟了。
但是这个话题比较尴尬，她也没好意思问厉笙霆，他们在厉家这么长时间，就算看，也能清楚点。
“这个，夫人少爷也没说过，我们不太清楚啊。”一人犯了难。
“是啊，这些都是主子的私事，我们只是下人，不好过问的。”
“不过夫人这药，吃了不少年，精神方面，也一直很脆弱。”
“吃了不少年？”黎依惊呼。
不是厉一婷死，厉夫人备受打击才生病的么。
“嗯，夫人很早身体就出现问题了。”一人说道。
其他人纷纷补充。
“这么算起来的话，当初夫人带着三小姐回来时，就病了，有段时间，还一直说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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