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妹！
裴水很恼火。
赫连城仿佛看不到她的恼火，捏着它的嘴，左看右看，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凤九沐能给你的，我统统都能给你，凤九沐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别再留恋凤九沐了，好好的跟着我过。”
赫连城搂着小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动它背上白如雪的毛发。
它这双喷火的眼睛，和小少女几乎一模一样。
赫连城脑海中不禁浮现某个小少女的身影，凤目中出现瑰丽的异色，他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真没出息。
赫连城暗骂自己。
裴水莫名其妙，这妖孽说什么鬼话？凤九沐给不了她的，他能给她的，又是什么鬼？
裴水不高兴去猜他的心思。
她四只爪子踢他的胸口。
他把它往胸口，越按越紧。
某小兽一气之下，亮出锋利的爪钩，想撕烂他的衣襟，抓花他的胸膛。
挠了挠，好坚硬啊！什么鬼东西？
赫连城得意的笑道：“我穿了铁布衫，你抓不伤我的。”
我勒个去！
铁布衫？
赫连城抱着它躲在某个阴暗的墙角，直到现在也没人发现，也没人来救它。
裴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这次阔能真的要被赫连城带走了。
裴水很方。
她才知道凤羽拥有断尾，琢磨着怎么拍好凤九沐马屁，帮帮那孩子，拿回断尾，重新做人呢！
赫连城这个时候来捣什么乱？
裴水不踹他了，对赫连城打了一个“停”的爪势。
赫连城完全看不懂，还好他有觉悟。
“小阿水，你想对我说什么？”
裴水两只前爪抱住他捏她嘴巴的手，这个小小的动作，令赫连城很惊喜。
他顺着小兽的爪子，把手心摊开，便看到小兽在他手心里写字。
“你究竟想要我帮你做什么？直接说罢！”
赫连城一怔。
裴水心里讥嘲的笑了，又伸爪子写道：“我只有在凤九沐这儿，才能恢复人形，你现在把我带走，我可能活不过明年的春天。”
已经归位两条断尾，她有两年的寿命，至于明年的春天，越短越说明，她的时间很宝贵。
赫连城眼神复杂的看着它。
“小阿水，你说的，是真的？”他喉咙有点发紧，凤目盯着它的兽眼，想要从里面捉到一丝说谎的成分。
但他失望了。
小兽瞳孔清澄明亮，又闪着淡淡忧伤的光芒，它没有说谎。
赫连城放了她。
裴水很意外，他没有叫她为他做什么，只是让她好好保重。
她从角落出来，抖了抖毛，感觉刚才跟做梦一样。
妖孽转性了？
一连几天。
裴水在王府都很乖，每天到凤九沐下朝的点，她还会去门口迎接凤九沐的马车。
凤九沐把它抱起，它会安静的俯在他怀中，任由其顺毛。
乖的反常，就是有问题。
这是凤九沐的总结。
“小家伙，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本王劝你安分点。”
他抱着小兽走进书房，没看到书房门口，青鸾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青逸看到青鸾这般，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水那丫头不在了，王爷没有把青鸾调回身边，继续做贴身伺候的丫鬟，即便下朝回来，也只吩咐他准备好换上的衣物。
青鸾，似乎彻底的被王爷冷落了。
青逸是很想帮青鸾，在凤九沐面前提一下青鸾。
但话到嘴边，青逸还是打住了。
有些事，青鸾不知道，他很清楚。
其实，王爷这段时间一直都派人在找裴水那丫头。
既然小兽都已经回来了，王爷为什么还要找裴水？
青逸忽然觉得，裴水那丫头，在王爷的心中，似乎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凤九沐坐下，小兽被放在他腿上。
它歪着脑袋，摇着三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兽眼很无辜的瞅着他。
凤九沐对上它漆黑的大眼睛，有点恍惚，仿佛透过它的眼睛，看到另一个消失好多天的小少女。
她低眉顺眼，假意顺从，做事从来也做不好，伺候人都不会，还色眯眯的占他便宜。
但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让他顺心的人，最近时常跑到他的脑海里。
“吱吱吱……”
小兽对他比划着，凤九沐看了好一会儿，看出来它指的是皇宫，它又对他双爪作辑，好似在求他。
“你想让本王去皇宫看凤羽？”
凤九沐猜出小兽心思，他脸色一冷。
这头色兽。
在他身边，还想着凤羽？
凤九沐忽然想到裴水，那丫头和这色兽一样，都好色，她在凤王府就没少占他的便宜。
这下她跑出去了，看到外面稍微有姿色的男子，是不是也会像对他那样，对别的男子？
想到这儿。
凤九沐心里一团莫名的火在烧。
裴水哪能想到凤九沐这么会脑补？
她瞅着凤九沐表情不太对，就乖乖的趴在他腿上，兽眼放无辜。
“沐王叔。”长安郡主人没到，声先到，她提着华贵亮丽的裙子，跑过来，却被青逸拦在了书房外面。
“你敢挡本郡主？滚开。”长安郡主根本不把青逸放在眼里。
“长安郡主有什么事找王爷，还请等王爷走出书房。”沐王的书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特别是女人。
“你算什么东西？”长安郡主脾气上来了，扬手一巴掌，往青逸脸上甩。
太嚣张跋扈了。
人家是长安郡主，青逸只能自认倒霉。
“住手。”
凤九沐从书房走了出来，冷声叱道。
长安郡主对青逸不屑的哼了一声，放下手，跑到凤九沐面前：“沐王叔，长安听说皇上已经定下了秋狩的时间，就在这个月举行，长安也要参加秋狩。”
“不行，秋狩场太危险了。”
“沐王叔，你瞧不起长安？长安的父亲可是镇国大将军，虎父无犬女，长安的箭术，可是父亲亲自传授的。”
长安郡主很骄傲，发现凤九沐清冷的眸子，闪过伤痛，她知道机会来了，撒娇道：“沐王叔，求求你了，就当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就答应了长安，好不好嘛！”
裴水都快被她娇滴滴的声音嗲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只能在内狩场，不能去外狩场。”凤九沐松了口。
长安郡主高兴极了，她眸光不经意的从凤九沐怀中的小兽身上扫过，闪过一抹阴暗，仿佛有一场灾难，将要降临到小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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