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豫王提出要领兵前去鲁地平叛,众人都惊讶,皇上、李相、王相都把目光转向豫王。
此时此刻,豫王成了金殿上的焦点。
豫王侃侃而谈,把他去鲁地平叛的优势说了很多。最后,豫王总结为两点。一,鲁王要避嫌不能去,他作为兄长,正合适;二,他的封地在豫,与鲁地相连接,可以分流一部分鲁地的饥民,这样可以减轻鲁地平叛的压力。
众人都觉得豫王说的在理,豫王和鲁王相比,豫王去鲁地平叛更合适。
但是鲁王不愿意,暴跳如雷,说豫王这是在陷害他,鲁地叛乱,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现在已经叛乱了,唯一的法子就是安抚饥民镇压叛贼,豫王这样,是赤果果的把嫌疑指向他。
皇上冷眼看豫王和鲁王相争,朝臣们分成了几派,支持豫王的,支持鲁王的,中立的。
王相倒是倾向于豫王去平叛,但豫王从没有带过兵,这是豫王最大的不足。王相忘了,九皇子统帅十五万大军去北疆,九皇子同样也没有带过兵,只不过那时候皇上直接越过内阁,根本就没有让朝臣议论,直接下旨封赵靖为兵马大元帅。
最后,谁去鲁地平叛没有定论,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散朝。
鲁王回到王府,从进门就开始发脾气,把门房踢了两脚,把伺候他换朝服的丫鬟打了一巴掌,掀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杯。
鲁王发泄了一通后,总算是消了气。
侍女收拾好屋子,幕僚们这才进书房,和鲁王讨论朝堂上的事。
“一个两个都怀疑是本王在后面支持叛乱,都让本王避嫌,本王偏就不避嫌,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王一定要去鲁地。”
幕僚陈玉成敲着椅子扶手说道。
“王爷这个时候去鲁地,只会让嫌疑更大。”
“大他奶奶个鸟,老子不怕,谁爱猜疑谁猜疑去,老子非证明给他们看,谁他妈的在后面煽动叛乱,老子灭他九族。”
陈玉成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见众人都不说话,淡笑着继续说道。
“王爷也不是不可以去,关键是怎么去?去鲁地要名正言顺,要带兵,像九殿下一样,带上几万精兵,大军压境,流民匪寇如何能和训练有素的精兵相比,等王爷得胜归来,谣言不攻自破。”
鲁王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父皇不发声,本王怎么带兵,总不能本王光杆司令一个去平乱?”
鲁王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兵权在皇上手中,皇上不派兵,鲁王就是光杆司令,虽然鲁王曾经在兵部理政,但是现在诸位王爷已经进了内阁,和六部没有关系了。
再说,皇上今天一言不发,焉知不是对鲁王起了疑。
一群人在鲁王书房你一句我一句,各抒己见,但最后都没有定论,没有一个行得通的办法。
深夜,鲁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内宅,他没有去鲁王妃那儿,他去了爱妾曲裳裳处。曲裳裳温柔似水,闻音知意,不管鲁王说什么,她都能接住,且能说道鲁王的心坎上,而且,曲裳裳还非常有眼光。比如上次太子私制龙袍一事,当他得知后,幕僚们都劝鲁王告发,这是首功。
只有曲裳裳劝鲁王,告发要谨慎,如果一下子打不翻太子,会遭到太子的报复。
但是鲁王没有听曲裳裳的,选择告发太子。最后结局众所周知,太子并没有被一棒子打死,只是被圈禁半年。太子出来后,虽然面上说不记仇,但是私下里却把鲁王挤兑的不轻。
曲裳裳笑脸相迎,把鲁王迎到屋里,小意奉承,让鲁王心中的烦躁散去不少。
“王爷是怎么了?愁眉不展。”
“还不是鲁地叛乱,裳裳,你说怎么才能摆脱本王的嫌疑?本王想去鲁地,这是最好的摆脱嫌疑法子。”
曲裳裳温柔的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平鲁王眉心的皱纹。
“王爷,其实这事也好办,王爷不用在朝堂上和朝臣们争论,个人都有个人的想法。奴的意思,王爷直接去找皇上,皇上才是能一锤定音的人,就像九殿下,皇上可是直接隔过了内阁,派九殿下去了北疆。”
“你说的对,可是今日在金殿上,父皇一言不发,本王猜不透父皇的意思。”
曲裳裳笑笑。
“不管皇上说不说话,王爷都要去。等王爷进宫见了王爷后,咱们再考虑后续。”
鲁王听后,深觉有道理。
“说得对,本王现在就进宫,这事宜早不宜迟。”
“王爷,已经深夜,宫门落锁了。”
鲁王泄了气,在曲裳裳处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次日一早,急匆匆进宫。
没想到,却被挡在御书房门外,皇上不见。鲁王脾气急躁,一听皇上不见,立刻暴跳如雷,在御书房门外大喊大叫,最后曹海丰亲自出来,却被鲁王痛骂一顿。
最终,皇上让鲁王进了御书房。
“你是想做什么?御书房门外大喊大叫,辱骂曹海丰?疯了?”
“父皇,儿臣想带兵去鲁地平乱,儿臣要自证清白,儿臣和鲁地叛乱无关。”
皇上看着鲁王,这个儿子脾气暴躁,麦秸火,一点就着。但是这个儿子也有他的长处,直肠子,有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想带兵自证清白,想法不错,说说你要是带兵去了,怎么打?”
鲁王更没想到会这么简单,父皇竟然问他怎么打仗。鲁王还真没想过这个,他一直纠结在摆脱嫌疑的事上。
“儿臣,儿臣......”
“既然你想要带兵,总该想想带兵之后怎么打吧。你以为你说带兵就带兵,兵是什么?国之利器,兵是保证国家安危的战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平叛,是几万大军的生死之战,不是你随随便便带几个人就能办妥的。”
鲁王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回去吧。清者自清,你要是清白的,不带兵也是清白的。”
鲁王懵着头出宫,连早朝都没上,回到王府,直接扎进曲裳裳屋里。
鲁王把他和皇上的对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说个曲裳裳,让曲裳裳帮着分析。
曲裳裳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你怎么这副表情?父皇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王爷,清者自清后面还有一句话,浊者自浊,皇上的意思是:你要是污浊的,无论你带兵不带兵都是污浊的。”
鲁王大惊,差点没拿稳杯子。
“你,你再说一遍......”
曲裳裳重复了一遍,鲁王的脸色渐渐变白,这么说父皇也怀疑是他在后面操持鲁地叛乱的?
怎么办?他是想过那把椅子,可是他根本没有想要造反,怎么办?
曲裳裳看着在屋里转圈的鲁王,眼帘垂下。
当天下下午,鲁王轻衣简从,带领几名侍卫,说要出城跑马打猎。鲁王出南门,策马直奔。
鲁王不知道,前面有人正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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