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糖答应了奶奶，她觉得奶奶这样做对顾念来说也是很好的。
不如让他开开心心过完这段时间，而不是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过日子。
见姜糖答应自己了，奶奶这才放心的笑着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夸赞姜糖：“小姜，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奶奶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接受治疗，我们要相信现代的医学。”
姜糖还是不放弃劝说奶奶，万一事情就有转机呢？
钱哪有人命重要？
“小姜，你听我说，我已经拖累你们了。而且我这身子我知道。”奶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活那么多年她也已经知足了。
“小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注定是好不了的。”奶奶说的就是自己。
是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所以她觉得也没必要去浪费钱了。
“奶奶。”姜糖说话的语气有些着急了，她虽然经历的不少，但也没听别人说这些话。
说这些关于生死的话。
姜糖不知道还怎么办，她只能一直劝说奶奶，奈何奶奶心意已决，依旧是看着姜糖，她说这些话时很温柔，像是在陈述一件小事一样。
老人对生死看的很淡。
她还安慰一旁的姜糖不要多想。
寒风顺着窗户打开的缝隙吹进来，姜糖的手掌被自己紧紧的攥着，由于攥的太紧了，关节处已经没有了血色。
冬天的天空很少有云，而且今天天气阴，明天不是下雨应该也是下雪。
路面上的雪好不容易融化了些，希望明天不会是大雪。
大雪太影响人出行了。
而且还临近年关，肯定有很多人要回家过年的。
虽然姜糖已经做好了不回家过年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是第一次没在家里过年，正在走神姜糖就突然听见了奶奶的声音。
“小姜你在想什么呢？”奶奶看姜糖想的入迷，本书不好意思打断她的。
不过刚刚听见姜糖再和别人争吵什么，奶奶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万一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多影响心情。
她隐隐约约可以猜到是和家里有关的。
这半年来她从未见到姜糖的家里人，姜糖说起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她印象里姜糖似乎就没有就和她提过家里的事。
而且现在快过年了，姜糖也没有一点要回家过年的准备。
“没什么啊。”姜糖习惯性的说没什么，她一走神别人打断她的时候，她就是说没什么啊。
她还是经常走神，许莞一问她，她就说没什么
这都形成习惯了。
“有事说出来会好一点。”奶奶在一边循循善诱，她怕姜糖心里憋着一些事情，有时候人心里憋着一些事情，真的会把人给憋坏的。
姜糖看着奶奶，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她顿了顿自己组织好语言后，才开口说话。
她和奶奶说了很多，包括她的家庭，包括江城阳，包括她这些年受的委屈。
她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也从来没和谁说过那么多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奶奶，她什么都想和她说，可能是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收不住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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