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和泽，你在说什么胡话，她怎么可能是谋害了祁夫人的凶手呢，她是……”
王雪的话还没有说完，祁和泽就开口质问：“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当初她肚子里的野种，就是祁夫人派人做掉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手术的人还有你，对不对？”
王雪一瞬间哑口无言。
的确是这样。
汪诗韵的死的确和那次堕胎有很大关系，但是却不是沈星然直接造成的，她开口道：“的确是我，算了，清清说得对，不管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你认定了自己想的结果，你相信的只有什么，祁和泽，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因为她要着急赶到医院去看沈星然，所以直接挂断电话。
祁和泽却因为王雪直接挂断电话，当做对方是因为恼羞成怒。
此刻打完电话，他看着季永年伸手捂着沈星然的胃部，也一样愤怒到了极点。
他多么想扑上去把季永年推倒，告诉他站在沈星然身边的是他。
可是哪怕他还有他们的结婚证，祁和泽也一样没有勇气。
他怕了。
怕沈星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沈星然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祁清清，怕她否认她曾经是他的妻子，
他站在一边，像是个局外人，却又像是被遗弃的人。
沈星然躺在祁和泽怀里，好久才缓过神来。
刚才胃疼到抽搐，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现在大汗淋漓，她又逐渐从死亡边缘回过神来。
只是在恢复之后，对视上祁和泽的双眼的时候，让她不得不移开眼。
越是看这个男人，就越是让她觉得绝望，索性将头埋进季永年的怀里低声道：“永年，扶我回去吧，我现在没事了。”
“嗯。”
季永年应声，看到沈星然还能正常说话，就知道她一定没事了，但依旧不能大意，所以直接将沈星然抱在怀里。
祁和泽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要疯掉。
沈星然被祁和泽抱进病房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季永年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冲着他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我的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离开是迟早的事。”
沈星然这么说，季永年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低声制止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沈星然点点头，她以为自己还没有学会离别，却没想到，即便是身为医生的季永年，也一样没有学会。
王雪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沈星然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她看到沈星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吐血了呢？”
沈星然不敢把张雅涵的恶作剧告诉王雪，只是道：“我没事，再说了，我的病情拖到现在，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能走能跳，能笑，我已经很知足。”
其实她还想说，要不是上次为了对付祁和泽的质问，她连一头秀发都能保护住。
而其他得了癌症的病人呢？
实在是不忍直视。
哪里知道站在门口的祁和泽更是冷笑着：“是啊，还能跟男人约会。”
沈星然知道祁和泽不相信她得病的事，所以不打算解释。
哪里知道王雪却在听到这话更是被气得要死，她冷眼看着祁和泽道：“祁和泽啊祁和泽，你说你……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她是真的得了癌症？祁和泽，这种病有必要撒谎吗？我王雪在医学界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撒这样的慌？”
“因为你背叛了你的闺蜜，所以你还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告诉我，她究竟许了你什么承诺，让你这样替她卖命？是说要把第一医院转让给你吗？还是更多地科研经费，让你去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着就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私欲的方式而已。”
“你混蛋！”
王雪终于忍受不住，怒喝出声。
好好地小伙子，怎么就眼瞎成这样？
沈茉那么拙劣的演技，只要他稍稍动动脑子就能想到真相，偏偏这个坏家伙不听也不看。
“恼羞成怒了？”
祁和泽当着沈星然的面质问：“你敢发誓，祁夫人的死，只是一场意外，而不是精心策划的？”
王雪愕然，她知道汪诗韵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敢透露半分。
祁和泽看到他问到这个问题，不管是沈星然还是祁和泽，统统沉默，就更是认定了这个事实。
他怒声道：“怎么？不敢说话了？不是口口声声说的无辜吗？怎么现在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沈星然开口道：“是，我承认，祁夫人的死和我有关系。”
“星星！”
王雪打断沈星然的话，不想让她说出来。
因为那些事情估计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吧。
王雪这么一制止，祁和泽就更加觉得有鬼。
沈星然毫无畏惧的开口道：“是，祁夫人的事情的确和我有关系，可你是否知道，我就是祁夫人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心甘情愿为我做的。”
“心甘情愿？”
祁和泽只觉得好笑。
现在只要一想起汪诗韵，他就会想起她温柔对他的点点滴滴。
至于亲生母亲，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他恨过汪诗韵，但更多的，是因为回忆的温暖，他只恨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是现在，听到这个答案更让他愤怒。
因为既然祁夫人是沈星然的亲生母亲，她也不放过她，要逼死她。
他笑了一下道：“就因为她曾经对你做的那些，所以你就杀了她，对吗？”
“她没有杀诗韵。”
王雪解释着，她觉得沈星然越解释越乱了，她道：“是诗韵甘心赴死，不关她的事。”
“很好，很好啊。”
祁和泽连说了两个很好，但却是咬牙切齿的，他道：“所以，是你逼死了她，对吗？”
“是。”
这一次沈星然没有否定，而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其实真正意义上，说是她导致祁夫人的死，也并不为过。
因为自始至终是她也是她，放不过彼此。
“自己承认了。”
祁和泽点头，胸口一口郁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虽然他想过无数可能，甚至想的确是因为意外，可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是心痛的难以忍受。
他痛心身星然真的害死了祁夫人，哪怕他们最后母子关系崩裂，可是，她依旧是他的母亲。
只要一想到她惨死，并且是被沈星然害死，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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