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小，恍惚有印象，却是不太记得清楚了。”
听闺女问起这个，张氏顿时来了精神，双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哎哟，那差别可大了去咯！这要不是亲眼所见啊，哪里敢相信？”
她下意识压低了低声音：“皇贵妃从前也美，是真美呀，若不是知道她是要参加选秀的，说亲的早就踏破了门槛。只是，当初的皇贵妃年纪还小着呢，青涩稚嫩的很，性子与如今也不一样。那会儿还是个腼腆文静的小姑娘，多说两句话便会脸红，哎哟，跟如今那可真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回在那宫里头见着她，哎哟，愣是吓得我都不太敢抬头，说话都不敢大声儿。可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多说句话便会脸红的小姑娘呢，这就是皇贵妃的范儿呀！皇贵妃，就该长这样的......”
张氏说着又叹又感慨：“先前听说沐家小姐成了盛宠六宫的皇贵妃，我这心里头还老纳闷呢，心说那么一个腼腆文静的姑娘，胆子可不大，怎么能当得上皇贵妃？那宫里头的贵人们，哪一个是吃素的？若是个胆小怯弱的，哪儿比得过旁人？便是见了皇上怕是都要吓得说不出话来呢。”
“没想到啊......这女大十八变，变得还真是太大了！唉，皇贵妃呀，那是皇上的女人，登了天了呀......沐家、沐家这可真是好福气......”
谁想得到呢？
若是早知道沐家会有今日，当初哪怕豁出去不要脸拼死拼活的抢、她也非得将与沐家结亲的事儿给抢过去不可。
张氏在那又说又叹的，史芳萱却又低着头不说话了，仿佛在想着什么。
张氏这人咋咋呼呼、又稀里糊涂的不够聪明，反应也并不快，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家闺女这般模样异常，“哎我说你，你真的没事儿？真没哪里不舒服？”
史芳萱烦躁的摇摇头。
“不是！那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似的。”
史芳萱抬头看她，忍不住握住她的胳膊，试探着道：“娘，你也说了，沐家小姐当年又胆怯又安静，青涩得多说句话也不敢，可今儿咱们见着的皇贵妃，哪里有半点儿你说的那样？您看、您看女儿比当初的沐家小姐如何......”
史芳萱没来由的有点儿心虚，脸上飞起淡淡红晕，低下了头略娇羞。
张氏一怔，虽然不明白自家闺女好好的跟皇贵妃比这个干什么，仍然不假思索道：“那当然是不如你！不过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人家现在可是皇贵妃呢。哎不对，你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史芳萱扭身面向一旁，双手有些不太自然的玩弄着垂在胸前的发梢淡淡说道：“皇贵妃昔年既不如我，她能做到的事情，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做到......”
张氏先是懵逼，然后猛地睁大眼睛“啊！”了一声醒悟了过来，顿时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说什么？哎呀死丫头，你可别、别乱说呀！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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