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什么时辰了?”她问?
青芷正准备起来看看时辰,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江东离站在床前,身上还穿着白天的朝服,他面沉似水,冷声说,“青芷出去。”青芷吓得起身逃到门外站着。
“关门。”江东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青芷心虚地看了眼沈嘉柔,小心关上门。
沈嘉柔吓得坐起身来,看着面色沉郁的男人,江东离黑黑的瞳仁里似乎有风暴,从深潭里升腾起来,却只在眼睛里盘旋,面上依然是静水无波,他皱着眉看了沈嘉柔半晌,又咬了咬牙,用薄纱被把她裹得像个粽子,抱在手上就走。沈嘉柔推他,小声说,“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他看了一眼,却不理她,沈嘉柔用手捶他,触手觉得硬邦邦的,捶了几下只觉得手疼,本是相邻的院子,几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路上丫头仆妇们都低着头只做不见,屋子里空着,玲珑不知道哪去了,江东离把她放在床上,关了房门,自去洗漱更衣,沈嘉柔探头看看,却不敢下床。
江东离从耳房沐浴出来,穿着件罗袍,下面是撒腿的裤子,微微敞开的胸口,露出好看的锁骨,沈嘉柔拉拉身上的纱被,往床角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猜测这位盛怒的王爷要干嘛,他却似什么都没看见,一言不发地熄灭了蜡烛,上床睡觉,一会儿,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沈嘉柔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她很想问:这个是年纪太大了,不和心意吗?她翻了个身,为难地想可是如意实在太小了哦,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沈嘉柔悬着一颗心,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舒云居的丫头婆子们这几天很郁闷,男女主子之前的关系虽然看着淡淡的,可是也算是相敬如宾,可是这几天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两个人一个总要在书房忙到熄灯前才进屋,另一个不是在婆母跟前,就是在栖月苑,好不容易早起两个人碰个面,也是一言不发,互相连对方都不看一眼,空气沉闷的吓人。
沈嘉柔觉得江东离很过分,自己已经很尽力了好吗?替他着想,难到就因为玲珑年纪大了点就发这么大脾气,自己可不愿纵容他那些坏毛病。早起自去给林太妃请安,发现江东离也跟着来了,不想在婆婆面前难看,她只是面色淡淡的,并不多说。林太妃让人看了座,说:“后天就是五月节了,刚好找你们商量下安排。”
江东离拱手说,“儿子听母亲的。”
林太妃说:“今年嘉柔新嫁过来,总是要热闹些,估计最近她也在府里闷坏了,我们娘们儿也趁机会出府散散。过节那天去郫江边去看龙舟赛,家里再请一班唱戏的,晚上一家子吃顿饭,你看呢?”江东离说好,“儿子先去江边的庙里祭祀,然后过来陪母亲看龙舟赛。”
林太妃笑着说,“你忙你的,你媳妇儿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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