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你。”磊子低声说，用小声来掩饰自己的哭腔。
后面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吃饭喝酒，磊子喝多了，躺着睡着了，老曹也喝的差不多了，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在磊子口袋塞了一个红包。
“酒量不行啊小子，压岁钱啊，收好，我不在以后你要好好的，儿子…”老曹借着酒劲说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磊子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多希望磊子能够叫自己一声爸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老曹一个人在门外嚎啕大哭，外边鞭炮声盖住了他的声音，鞭炮声越大，他哭的越撕心裂肺，这是得知老婆孩子去世后唯一哭的一次。
磊子迷迷糊糊，听到老曹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听不清楚，只记得最后的儿子，磊子很想回一句爸爸，可是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受控制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老曹哭完，发泄完，回到屋子里躺到睡着了，希望明天还能活着，还有更多的明天。
老曹的病恶化了，这是在过完年的第二个月，这一天老曹还和以前咳嗽，但是这次他咳出了更多的血，大夫的药一直压制自己的病症，从上次吐血到现在这是第二次，但是这次吐的更多。
老曹自己都慌张了，急忙躲起来，怕磊子看到，胡乱的擦掉，然后丢弃，不就一点痕迹。
第二天没有咳血，只是肺部感觉比以前更疼了，疼的时间久了，也许自己真的要死掉了，时间不多了，自己要干点什么？
“老王，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小饭店里，老曹和老王面对面的坐着。
“怎么这么客气了，有啥事你说，兄弟尽力而为。”
“老王，以后磊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他。”老曹在老王面前开门见山的说。”
“怎么了，那个臭小子给你惹麻烦了？叫过来，我收拾收拾他。”老王并没有往坏处想。
“老王，你听我说，我最多还有半年可以活，如果我走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磊子，他就和我亲儿子一样的，我舍不得他。”老王说着眼泪再次就出来，一个经历波折的男人，再命运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你说什么？”刚准备喝茶的老王，杯子停在半空中。
“你和我开玩笑的吧，谁说的，哪个庸医，咱们换家医院，或者去北京的医院看，那里医疗技术最好，什么都可以看好的。”老王有点激动，他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放弃希望，老曹已经失去的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了磊子，结果…
“好了好了…”老曹摆了摆手…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有钱看病，我也知道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看病，可是成活率太低了，与其那样不如把钱留给磊子，我走了以后他又是一个人了，对他来说打击才是最大的。”
“老王，你是怎么仅有的可以信得过的朋友，我只能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我。”老曹看着老王，眼睛里全是祈求。
“老曹，老曹，你等会，我答应你，没有问题，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去重新复查一下，确认无误咱们再考虑后面的事情。”老王还是不太相信老曹的病情，依旧抱有希望。
“老王，谢谢你，我也答应你。”老曹知道，和老王一起去医院只是为了安老王的心而已。
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去了云城第一人民医院，云城最大的医院，老曹挂号看病化验又来了一遍。
等待又是熬人的，这会是两人一起等，显得有点奇怪，但是两人并不在乎。
老天爷啊，希望是误诊，希望啥事儿也没有。老王在旁边有点急躁，走来走去，失去了身为一名警察的淡定从容的形象。
相反老曹显得好多了，并不害怕。
“你说结果咋还不出来。”老王着急的，来来回回走着。
“你坐会儿行不行，我看病，你着急啥，晃来晃去，都给你晃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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