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我根本就没有做将军夫人的心思，凌枭对何时对我动了那样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将来出宫过上一般人家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朵湛焦急地解释这，讲完之后发觉延陵夜似乎没什么反映，紧张地抬起头来，看进他那双因情欲而深浓的黑眸里布满狰狞的血丝，吓得浑身一颤。
怎么，难道自己说错话了？怎么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原来你一早已经打定要离开的主意了。”延陵夜嗓音喑哑地说道，环着朵湛的手臂几乎将朵湛的腰弄断，“很好，很好，既然是这样，那朕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不要……住手……”
“其实你很喜欢的，对不对？”延陵夜带着邪肆的笑意，欣赏着朵湛的窘状。他实在太满意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时，所带来的销魂触感。
在药物的作用下，即使朵湛极力克制，理智的弦却已经被拉到极限，就快断裂。
“不要反抗，好好地享受。”
“不行……皇上会后悔的……我们都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朕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间，一寸寸地吻着，像是在触碰着最珍爱的宝物。“朕会宠爱你，朕会给你最好的。”延陵夜抵着朵湛的脸儿，用薄唇摩挲着她。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朕就决定，不会放开你。”
“但是你却一直逃避朕，甚至想要离开。”
“皇上……要是你这样要了我……我会恨你的……”朵湛扭动着身体，在他的视线下颤抖。
“但是，朕却宁愿你恨朕，也不愿你离开朕。”他慢慢他说道，温热的气息喷在朵湛身上。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周围的景物也变得模糊起来。
唯一萦绕在朵湛耳边的只有延陵夜那低沉的吼声，还有那缠绵悱恻的情话。
神志变得迷糊的朵湛，只觉得浑身向下像是散了架一般，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在抗议刚才的“过度使用”，甚至喘息都是疲倦的。
自己沉睡在延陵夜汗湿的胸膛上，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下了床，拧了一条湿毛巾来擦拭她毫无力气的身子，之后将她安置在他的胸口，一整夜都对她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朵湛陷溺在温暖的梦境里，整夜都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即使知道这双强有力的手臂也是别的女人的枕席，即使知道这张床上睡过许多张面孔，即使知道那甜蜜得溺死人的话不知在多少人面前说过，这一刻，朵湛还是沉陷了下去，迷醉了。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或者，不能将责任归咎于媚药，自己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期待。或者说，要是换了别人，自己也能将第一次给那个人么。
一霎那，凌枭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似乎在问朵湛为什么。
朵湛一惊，颤栗一下，醒了。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边，空荡荡的。
早在一旁伺候着，等得都快打瞌睡的宫女们，立刻惊醒过来，急忙凑了上来，“主子，您醒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朵湛抬起酸痛的脑袋，望着眼前俏生生的陌生脸孔的几个宫女。
“小主，喜总管吩咐了，以后奴婢们就是小主的贴身丫鬟，”一个看起来不大，但是机灵的丫鬟回答了朵湛的话，“现在奴婢伺候小主沐浴更衣。”
早在延陵夜吩咐喜子准备那顿“特殊”的午膳的时候，喜子就心领神会地吩咐好一切了，宫女们早对朵湛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能够伺候这么一位风头正劲的主子也是十分高兴的。
但因为还不知道延陵夜到底会给朵湛一个什么名分，她们就只能“小主”地叫着。
不经意地抬头朝窗外望去，惊讶地看见树梢上挂着的那只圆圆的蛋黄般的初升的太阳，现在居然已经是早上了，自己从昨天下午就一直睡到现在了么？
朵湛抿着红唇，视线不经意的往下溜，赫然瞧见满地散落的衣裳——不，那根本称不上是衣服了，简直是碎布。
明黄的长袍，早已变得破碎不堪，跟她的单衣，还有那件鹅黄色的春装，都已经被撕得粉碎，其中还有几块碎绸子，看起来格外眼熟，不论质料或是绣样，都跟她的兜儿与亵裤一模一样。
醒来以后看着这一切，脸上还是挂不住地炙热了起来。
“小主？小主您没事吧？”丫鬟见朵湛出神，轻声地提醒着，“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再不沐浴的话水怕是就要凉了。”
朵湛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只精致装满热水的大桶。
“你们不用伺候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朵湛随手抓起锦被盖在自己身上，不习惯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几个丫鬟听了这话，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噗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诚惶诚恐地问道。
“小主，是奴婢伺候不周么，请小主恕罪，请小主恕罪。”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被人看着沐浴而已。”朵湛急忙解释。
她们却依旧伏在地面，一动不动，显然是不相信朵湛的话。
朵湛无语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未成年少女，一种无力感蔓延到了全身，这些早已经被奴化的人，你要是跟她们客气她们反而觉得你动机不良。
“那好吧，沐浴吧。”
听了这话，几人脸上才露出受宠若惊一般的笑容，两人上前搀扶着朵湛，两人走到浴盆旁边，洒下花瓣和准备好浴盐。
朵湛被人搀扶着感觉怪怪的，刚想挣扎，传来的蚂蚁啃噬一般的疼痛叫她吸了口冷气，只好像个老太婆似的被人搀扶着进了浴桶。
当温热舒适的热水浸透自己时，朵湛终于舒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小主，奴婢伺候过不少主子，却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么热情呢。”一旁一个绾着丫鬟簪的奴婢掩着嘴，暧昧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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