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乔璇骂了一句，然后说：“钱交给我，我来办，至于聂文富，已经按照规定送去看守所，要见，也要到明天了。”
“乔警官，”聂红叶一把抓住乔璇的手，双膝一曲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我爸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他年纪大了，我听说看守所里规矩多，新人都会受到欺负，我求求你……”
乔璇耸耸肩：“这个，我真的爱莫能助，真的。”
杨枫在聂红叶肩头拍了拍，让她不要那么激动，然后对乔璇说：“乔警官，我跟你交钱去。”
“钱倒到一张卡上，卡给我。”
杨枫掏出农行卡：“给，密码六个八。”
“这么信任我？”
“咱俩谁跟谁。”杨枫碰着乔璇的肩膀说。
乔璇一把将杨枫拉过来，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压低声音：“说，跟她什么关系？”
杨枫倒抽一口凉气：“上下关系。”
“什么？”
“不是，上下级关系，她现在是我公司的艺人。”
“艺人？”
“是啊。”
“整个明星脸，就能当明星。”
“不是，她的嗓子很好，要不让她给你来一嗓子。”
“得，等她成了角，我再听不迟。”
“也好。”
杨枫刷了五十万，想着好人做到底，就让铁锁、横江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聂文富还真是没被欺负。
三日后，聂文富过堂。
杨枫没有参加，只是后来他听说，原本三个月的刑期，因为聂红叶一首声泪俱下的《父亲》，直接变成了十五天。
毫无疑问，单位双开了聂文富，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有好事者将庭审现场的视频放到网上，聂红叶的孝举感到了千万网民，因为她酷似全智贤，嗓子又很有特点，立刻就成了网红。
这完全出乎杨枫的预料。
在杨枫的授意下，聂红叶加入了一家正规的网络直播平台，网名就叫“红叶”，只唱歌，不卖萌，衣着中规中矩，短短几天，火爆的一塌糊涂。
当聂红叶将第一笔十万块放在杨枫的手心时，杨枫再次感到意外。
“杨枫，哦不，老板，谢谢你，剩下的，我会尽快还上。”
“没事的，不急。”
“人生的境遇真的好奇怪，但是，没你不行。”
杨枫干巴巴的笑道：“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的眼光了，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
“那你这个伯乐，愿意骑一骑我这匹千里马吗？”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挑逗，话说咱也是全姐姐的粉丝，要不就当是个裸替。
杨枫猛烈摇头，方才赶走这个诱惑的要命的念头：“那啥，红叶，搞直播只是一个过渡，但对于积累人气而言，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公司会尽快拿出关于你的包装和推广方案，还有，还得找人给你写歌，还有，你需要经过一个专门的声乐训练。”
“老板……”聂红叶背过身去，赶紧擦去夺眶而出的泪水，但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数年后，当聂红叶站在音乐风行榜至高领奖台上时，她坦言：“我整过容，父亲为了整容的钱还锒铛入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的BOSS，我的男神，他义无反顾签下了什么也不是的我。”
“你们可能以为他贪图我的美色，不是的，因为他知道我本来磕碜的模样，他有心理阴影，他下不去嘴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回首往事，我发现，爱情固然重要，固然令人向往，但是，在这世间，唯一不会变质的只有亲情，亲们，珍惜身边的亲人吧！”
……
二月二十二日，也就是二人约定好的一星期之后，方九问给杨枫交了三万字，对于方九问那个年龄，而且还是有正职的情况下，这个产量着实不低了。
杨枫读了一遍，感觉不错，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在网站，于是，他将文档发给了网站廖总监。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廖总监就打来电话：“小杨，不是你写的吧！”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水平。”
“那你从哪里找的作者？”
“先说文字怎么样吧！”
“怎么说呢？”廖总监想了想，道：“如果将董永成比作曹雪芹，现在这个作者就是高鹗。”
“呵呵，这么说，网站认可了？”
“应该说是大众可以接受的一种续写，小杨，就按照咱们商定的价格，让作者继续，哦对了，安排一下，我见见这位作者，还要履行一些手续。”
“你想见啊，就不怕你听了大名就不相见了。”
“何方高人？”
“北都市立医院，方九问院长。”
“什……什么！”廖总监说话明显磕巴了，“小枫，你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原来你说的德高望重的人就是他啊，你居然请得动他！这……这个不行，人家能看得上这点小钱，要不我再跟老大商量商量，整到一个字一块钱？”
“下来再说吧，方院长说了，更新量他无法保证。”
“没事没事。”
“你还要见吗？”
“不了不了，还是由小杨你全权代劳吧。”
方九问名头太响，气场太强，廖总监是闻之却步。
……
二月底，杨柳吐绿小草泛黄时，杨枫接到通知，学校要派出一支队伍，前往哈佛大学交流学习，名单里有他，这次是阮博识带队。
杨枫挺诧异的，队伍里十八个学生都是大一大二，来自不同的专业，他是一个不认识，但是，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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