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你捏着部队，那叫一个威风。”
“废话少说，你怎么来了？”
“你来干什么？”郝卫东不答反问。
“等人。”
“我也是。”
“等人带这么多人警力？”段江明问道。
“你不是也带了两个班的民兵。”郝卫东不无调侃。
“你等谁？”
“国安一个部门领导。你呢？”
“一位首长的宝贝女儿。”
“你带来的这些是保镖？”
“你的也是保镖。”
“接了人还有后续任务。”
“我也是。”
“抽支烟。”郝卫东从大衣里掏出一个木盒，不无显摆：“雪茄，哈瓦那的。”
段江明摇摇头，摸出一只白色的烟盒：“抽我的，海里特供。”
郝卫东一把抢过来：“我尝尝。”
这时，高速路口实行戒严，社会车辆全部排队等候，一列军车缓缓驶出，一辆挂着省军区牌照的大切诺基慢慢停在二人身旁。
一侧车窗落下，聂青乖巧道：“段叔叔好。”
“小青好，首长身体还好吧。”段江明激动地问道。
“嗯，很好。”
这会儿轮到郝卫东眼红了，首长的女儿，乘坐的居然是省军区二号车，这个段江明上头有人啊。
这时，军牌大切诺基里又传出一个女声：“你是郝局长？”
“你是……”郝卫东凑上前来，目光越过一身戎装的聂青，看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短发女子，两个丫头都是美女，一样英姿飒爽的。
“九局赵敏。”
“赵局长，你好你好。”
这一刻，郝卫东都有一头碰死的冲动，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也就是二十出头，已经是总局一个部门的头头……
“你们跟着我们的车，咱们去天街乡。”
聂青说罢，升起了玻璃，大切诺基缓缓驶出。
其它军车原路返回。
段江明、郝卫东对望一样，以他们男人的直觉，多年修炼而成的政治嗅觉，他们觉得，这两个娇娃都是为了那个叫做杨枫的小子而来。
两位市委常委突然对杨枫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杨枫的庐山真面目。
因为赵敏、聂青的要求，这次行动是保密的，所以，除了段江明、郝卫东，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行动，目的地又在哪里。
省军区的大切诺基在前头领路，市军分区一辆指南者两辆五菱宏光面包紧随其后，最后是市局巡特警大队以及武警支队的同志们。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市委其它常委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因为段、郝二人的保密工作到位，他们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茫茫夜色下，全副武装的军、警联合力量急速向枯水县天街乡推进。
……
枯水县城，碧海蓝天。
县城最高端的休闲娱乐水文化会所。
宋大宝是这里的常客，这会儿正在这里嗨皮。
大腹便便的宋大宝，能且只能采用一个姿势，仰卧，没有起坐。
宋乡长是远近闻名的快枪手，往往不到三，就会丢盔卸甲匆匆缴械，所以，服务的技师都会默数。
可是今天这位天府来的技师刚刚数到二，宋大宝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原本是屏气凝神，因为这个电话的影响，今天足足比以往提前了一秒。
宋大宝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让身上的技师噤声，这才接通电话，气喘吁吁：“陈县长，您好，还没睡。”
“我是睡不着，但也没你那么大的精神。”
“嗨，我这也是……也是释放工作压力嘛！”
“那小子审得怎么样？”
“哎呀陈县长，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请您放心，我有信心在天亮之前拿下他。”
“抓紧时间吧，免得夜长梦多。”
“明白，明白。”
这边挂断陈汝宁的手机，宋大宝赶走技师，然后拨通了乡派出所长孙志文的电话：“孙所长，你家伙招了么？”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这边还需要一点时间。”
“顶多到天亮，就这样。”
宋大宝直接挂了电话，嘀咕道：“嗯，孙志文的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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