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仙子听到这话，剜了他一眼，道：“好好看着，我只演示一遍。”
项飞也不理解，为何好端端的，虞仙子突然就生气了。
他只得赶紧将芥子空间里的药材和炼丹炉等物品，一一拿出来，摆在了地上。
“看好了。”虞仙子说完，面上的表情，趋于平静，开始专注地炼丹和示范。
在火焰石的照耀下，虞仙子的灵魂体宁静虚淡，美若天仙，项飞不知不觉就看痴了。
“专心一点。”虞仙子感觉到项飞有点魂不守舍，连忙提醒道。
“哦……”项飞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目光仍不由自主地瞅向虞仙子。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呀？”虞仙子浅浅一笑，问道，手上的运作，却是一刻也没有停着，显得十分娴熟。
“是啊，突然觉得今天的你，特别美，特别仙，很想亲一口。”项飞调侃道。
“可惜你亲不到，不过……”虞仙子难得地没有生气，说到这里，故意顿住。
“不过什么？”项飞好奇地问道。
“不过，你若是能尽快掌握融魂丹的炼制之法，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亲一下。”虞仙子说道。
虽然灵魂体没有身体作依托，看不出脸色的变化，但项飞依稀觉得，这一刻，仙子的脸，微微泛红，俏丽可人。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耍赖。”项飞听了，大笑起来。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家的轻柔妹子呢，不要了？”虞仙子说道。
项飞听了，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一个纯洁的吻。”
“男女之间的吻，还有纯洁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虞仙子反驳道。
今天的虞仙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比较活泼，若是以前，项飞这么调戏，估计她早就生气翻脸了。
项飞意外之余，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顿时起了促狭之心，明知自己的手碰不到虞仙子，还是故意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这一摸，项飞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居然真的能在虞仙子的脸上，感受到那种清晰细腻的触感。
“噗……”紧接着，炼丹炉里发出一声闷响，很少失手的虞仙子，炼丹失败了。
“你干什么？”虞仙子突然被项飞轻薄，含羞带怒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以为，以为碰不到你呢……”项飞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触摸到虞仙子的灵魂。
“是不是很意外？以后不许这样了！”虞仙子告诫道。
“哦，只是没想到，对不起。”项飞紧张地说道。
不知怎的，在赵轻柔的面前，他可以很放松，为所欲为，但在虞仙子面前，只要对方一生气，他就很紧张。
“因为你从鬼市里兑换的神弓，可以滋养灵魂，所以，我呆在里面，灵魂力量充沛，渐趋实质化。”虞仙子并没有在刚才的事情上，穷追猛打，而是解释了自己的特殊情况。
“那是不是可以说，如果有人用刀剑砍你，你也会受伤？”项飞问道。
“当然会啊，就算以前那样，一旦被真正的修行者扫中，也是会受伤的。”虞仙子说道。
“哦，我一直以为，灵魂状态，外面的人是伤不到的。”项飞说道。
“只要是在这个世界规则内存在的，都能被这个世界的外物所伤。”虞仙子说道。
“那如果你直接以灵魂状态，凝聚实体，会不会更强大一些？”项飞又问道。
“不会，身体是船，灵魂是船里的载客，没有船，再强大的灵魂，也承受不了强大的攻击，持续战斗力也非常弱，因为身体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但灵魂，没有特殊的神器，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的。”虞仙子解释道。
“明白了，刚才不好意思，是我分心了。”项飞说道。
虞仙子想了想，也明白趁热打铁的道理，得知项飞就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之后，她一直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顾虑，但出于女人的矜持和习惯的高冷，她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现在，难得项飞主动一回，虞仙子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于是，她说道：“没事，我也是分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漂亮？”
“当然啊。”项飞肯定地回道。
“那你想不想……再感知一下……”虞仙子说完，压住心底的害羞，慢慢将手伸了出来。
项飞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道：“真的可以吗？”
说完，看到虞仙子并没有将小手收回，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
两手相触的刹那，两人俱是微微一怔，身体有一种过电的感觉。
“完蛋了，有种要沦陷的感觉，我居然是个渣男！”牵手成功的一瞬间，项飞心里一阵哀嚎，对自己十分鄙视。
但是，这感觉，真的很好，就仿佛身边的虞仙子，真的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那种亲密，那种温馨，那种宁静，那种幸福，让项飞身不由己，欲罢不能。
虞仙子没有说话，任由项飞牵着自己的手，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项飞看到对方没有出声，也没有松手，默默地握着。
虞仙子的手，软软的，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但是，却让项飞有一种来自灵魂的轻松和愉悦感。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光自己对虞仙子有好感，虞仙子对自己，或许早已有了同样的情愫。
只是，彼此之间，隔着一个赵轻柔，所以，一个克制，另一个也克制，都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想过要跨出这一步。
这么想着，项飞突然生出一种负罪感，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愧对了赵轻柔的信任，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抢走了别人的老婆。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魅力让一个苦等千年的女人，春风浮动，甚至愿意将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树林里，火焰石依旧在散发着淡淡的光，不知何时，项飞和虞仙子并排坐在一起，虞仙子还轻轻地靠在了项飞的身上。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虫鸣响起，又硬生生地将两人放飞的思绪，轻轻拉回现实。
这一刻，项飞突然想起了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
或许，每个男人的心里，都至少住着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
人，果然都是贪心的。
项飞暗想着，有些羞愧，又有些小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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