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顶嘴！”程文雅被气到了，她原本就不甘心顶着个小、三的名号，何况还是那么不堪的一个女人。
她想尽办法的想毁掉苏蓉的名声，谁知这苏蓉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惹人厌恶，横竖不走，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竟然还将这个小孽种给生下来了。
若不是那时候她父亲制止了她的报复行为，她怎么可能容忍苏蓉将孩子生下来！
不碰见还好，一碰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尤其是看到苏乔安这张神似苏蓉的脸，她就想刮花苏乔安的脸。
她越是掐的起劲，眼底有扭曲的快意。
苏乔安手中的糖画都掉了，她疼的不行，张嘴咬在了程文雅手腕上，死死咬着不撒嘴。
“哎哟！”程文雅叫唤了一声，猛地推开了她。
虽说今天街道非常热闹，但她们这儿的动静不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苏乔安被她推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了石子。
程文雅摸着自己的手腕，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程文雅才转变了态度，泫然若泣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苏乔安，率先指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咬人呢？我只是关心你们母女俩现在的生活，我知道你厌我也不能咬人啊！”
苏乔安脑子还是懵的，她一个小孩子从没经历过这种事。
她惧怕别人异样的目光，更惧怕别人的指指点点。
苏乔安畏缩的厉害。
程文雅忙上前去扶起她，装好人道，“摔疼了吧？你妈妈跟那种不入流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年纪还小，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也是担心你啊……”
她的声音不低，最起码靠近她们的人是都听到了。
听到说苏乔安的妈妈和不入流的男人在一起，大家心底也有个数，应该是这女娃娃的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那种混混流氓搅和在一起。
“安安，你以后千万不许再跟着别人偷钱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毁了自己的，嗯？”程文雅背着别人掐她腰上的软肉。
其他人看苏乔安的目光也变了，妈妈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小小的还偷钱。
其他人或谴责或反感的目光逼仄着苏乔安，她原本年纪小心思不成熟，又被一阵抢白恶人先告状，身上还被掐了那么多痕迹，又疼又羞愧。
连反驳都很小声，“我没有偷钱……”
程文雅压低了声侧对着别人阴笑，“小贱、人，你还敢咬我！找死！”
她还想掐苏乔安出气。
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扯开，“这位大婶，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褚江辞说是去上厕所，其实是去买东西去了，他看之前苏乔安盯着那铺子里的东西看了很久又不敢开口就知道她是喜欢。
离开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东西是买到了手，她也被欺负的连话都不敢说。
一看到她含着眼泪苍白着小脸，褚江辞就气不打一处来。
程文雅踉跄着站好，愣了下，“妹妹？”
褚江辞挡在苏乔安面前，冷淡的看着她，“我不过是走开了一小会儿，你就缠上我妹妹了，你是何居心？”
“胡说！这小……”她下意识的想骂小贱、人，意识到有其他人围观，她又生生转了口，“这小丫头我认识了那么久从没听过她有什么哥哥！”
程文雅也在暗自的打量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孩儿。
轮廓虽青涩却难掩眉间风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和气质不是他们这里的人能拥有的。
她还没见过有长得这么好的小男孩儿在他们这里出现过，这人究竟是谁？
褚江辞懒得理她，蹲下身，苏乔安眼底噙泪，忽闪忽闪的大眼看着分外惹人怜爱，他放柔了声音，“有没有伤到哪儿？”
“……”
“哥哥你去哪儿了……”她小声的问。
“我去给你买东西了。”他说着便从兜里取出了一条链子给她戴上，“我看你喜欢所以回去跟老板买了，就当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
……
旁人看他们兄妹之间自然的相处，心中也早就确认他们是兄妹关系，更有刚刚被吸引过来的游客，看到他们也认出来了这就是刚刚引起小骚动的那对兄妹。
见形势不对，程文雅想走却被褚江辞叫住。
“打了人想走，阿姨，你是不是看我妹妹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好欺负啊？”
他平淡一语激起千帆浪。
褚江辞将苏乔安的袖子撸起，牵着她走到了程文雅面前，也走到了众人面前，将她的胳膊抬起，“你将我妹妹掐成这样还恶人先告状，我妹妹是年纪小害怕，我可不怕你。”
“哇，这个女人还掐孩子啊？这得心理多变态啊！”
“就是啊，刚刚还侮辱人小姑娘说她偷钱，说她妈妈是个失去贞、洁的女人，要我看，这种能污蔑一个小孩子的女人心肠最为恶毒！”
“可不是吗？！你看人小姑娘的胳膊青青紫紫都被掐成那样了，她还好意思在那儿装可怜，要不是人家哥哥回来了，这心肠歹毒的女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小姑娘，我看这女人铁定是心理变态，专门找小孩子下手撒气！”
……
风向一转，被谴责的成了程文雅，她眼下是想走都走不了。
刚刚动手前她没想那么多，因为她知道苏乔安跟苏蓉母女是懦弱无能，就算被欺负到了头上也不敢说什么。
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褚江辞拦着她，“怎么？打了人就想跑？阿姨，你口口声声说我妹妹偷钱，变着法儿的说我妹妹没家教，那你呢？一个成年人仗着年纪欺负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现在还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程文雅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压着声说，“你想怎么样！”
“道歉”
“什么？！”要她跟苏蓉生的小贱种道歉？
褚江辞挑唇，“我让你道歉，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连耳朵都出了问题？让你道歉还是轻的，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我妹妹，我就剁了你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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