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就一个晚上,只要能拿回窃听器就行。更何况他只是我要抓捕的坏人,又不是我要嫁的男人,我何必要打扮得那么漂亮呢?”林玲这么一想,心里坦然,扔下唇彩和眉笔就去约会。
音乐餐厅里红男绿女,春色无边。偏偏林玲得体的职业套装让李国荣眼前一亮,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找个地方金屋藏娇了。
林玲来的目的很容易就达到了,对李国荣更不屑一顾。李国荣有意无意把自己的财产,地位什么都暗示给林玲,但是林玲却表现得没有一点兴趣。
她的冷淡反倒令李国荣更有兴趣,男人就是这样,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他暗暗发誓要把林玲弄到手。
林玲借口告辞之后,回到酒店房间里,把情况报告了刘长河。
第二天,她换了个航班回到西海。
西海公安局,局长钱和平已经从海关提取了五洲进出口公司出口南非,日本的报关单,上面清楚地标明是成品鞋。
刘长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收网的时候了。”
刘长河布置的第一步行动是杨雪,郭丽丽,江蓝换成海关工作人员的服装,到西海码头例行检查,晏冬,李国强带领部分便衣民警暗中监视李国荣,华金,汤正和的一举一动。
李国荣住在西海大酒店,格外轻松,只要货一离开西海码头,就万事大吉了,想到事情如此地顺利,李国荣轻轻地哼起了小曲。
桌子上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华金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是老婆来电,就把电话给了李国荣:“老婆,想我了吗?”
“你在哪里?”电话里杨云问。
“我不是在西海吗?”李国荣奇怪地道。
“我很快就要到西海了,你来接我。”电话里杨云的声音有些焦急,甚至愤怒。
李国荣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原来汤正和从缅甸回来的时候带了点海洛因样品,足足有半斤,李国荣随手就放在卧室的抽屉里,更为严重的是抽屉里还有一把手枪,如果杨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些,该怎么办?
事实上,杨云的确发现了抽屉里的毒品和枪支,她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她立刻从广州赶到西海,要问个明白。
“你在哪里,我立刻过来接你。“李国荣忙说。
挂了电话,李国荣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如果她不能和自己一条心,我只能让她消失,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这个秘密……
“华金,我们去接一下杨云。”李国荣吩咐华金。
“是。”华金点了点头。
两人下了楼,拿了车,华金开车,一路上李国荣都沉默不语,华金知道他的脾气,什么都不问,只是默默地开车。在一个红灯路口,前面几辆海关的工作车停成一排,在绿灯亮起来之后,华金加速前进。在擦过海关工作车的那一瞬间,李国荣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的浑身猛地一颤。
华金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变化。
李国荣忙从反光镜中看去,他的瞳孔几乎凝固:不错,是她,杨雪。
杨雪还活着吗?
怎么可能?
自己绝对没有看花眼,那就是杨雪一定还活着。
如果她还活着,并且回到了西海,那么自己的一切不都暴露了吗?
对了,杨云从广州赶来,是不是接到姐姐的消息……李国荣已经不敢想下去。
他的心并没有乱,他是经历过无数风浪才有今天的,他的心理素质比一般的人要稳定,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杨雪活着,自己暴露无疑,自己无论到什么地方,就一定有人跟着,他冷静地从反光镜中观察,后面有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李国荣不动声色,嘴角微微冷笑。
后面跟的是两个便衣警察。
“把车停靠在超市前,我去买点东西,十分钟出来。”李国荣平静地说。
“是,荣哥。”华金丝毫没有怀疑。
李国荣不慌不忙地走进了超市,他熟悉这家超市,有两个出口。后面跟踪的便衣警察也把车停靠在路边,一个便衣警察也下了车,进了超市,他以为李国荣在里面买东西,可是左右寻找,就是没有发现李国荣,忙用电话联系了外面的便衣警察,外面的便衣警察告诉他华金的人和车都在,李国荣并没有出来。
李国荣早从另一个出口出去,换了辆出租车,一摸口袋,身上没有多少现金,忙到柜员机上取了两万块,一边用电话紧急联系杨云:“你在哪里?”
“我在长途车站。”杨云几乎是哽咽着说。
“你不要哭,我立刻就过来。”李国荣挂了电话之后,华金的电话打过来了:“荣哥,你在哪里?”
“我们后面跟着两个人,我怀疑他们是条子,你试探他们一下,我已经另外叫车回酒店了……”李国荣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华金果然发现一辆车前,两个人正警惕地注意自己。
华金冷笑了一声,他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故意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出打火机,就看了两人一眼,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两个便衣警察看到华金走了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他们并没有接到抓捕的命令,也无法向指挥部请示。
“兄弟,借个火。”华金若无其事地说。
两个便衣警察才松了口气,平静了下来。一个人掏出了打火机。华金接过打火机,点燃了烟之后,忽然冷冷地问:“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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