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和“泡沫”的人数那么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的。
“什么这件事，那件事的？你既然想要算计莫奇，为什么不把收尾功夫做的足够隐秘？现在可好，被鹿琛和蓝子渊抓住把柄，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两位大神交代？”说起来，齐天宇的压力不比李翔小。不管是鹿琛还是蓝子渊，随便一个发难，都够他排头吃的了。现在两人一起出面，完全是不给他留活路。
李翔张张嘴，又闭上。其实他很想问问，都是当总裁的，齐天宇为什么非要害怕鹿琛和蓝子渊，凭白就矮了别人一等。可......小心翼翼的看着齐天宇的脸色，李翔愣是不敢多问。
齐天宇也不怕李翔问。他承认，他就是害怕鹿琛和蓝子渊，怎么的？鹿琛和蓝子渊是他从小开始的噩梦，两个别人家的孩子，几乎伴随了他整个童年。乃至直到现下，但凡听到两人的名字，李翔就忍不住发憷。
偏生鹿琛和蓝子渊没有一个人长歪，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半点的黑历史。李翔多么努力的想要抹黑一下两人，结果......怎么找，都觉得自惭形愧。最终，还是默默退散了。
而今就更加不用说了。鹿琛和蓝子渊都是既成家又立业的人生赢家，儿子都抱上了，他却连老婆都没找到。每每回到家里，都要被一众长辈翻来覆去的念叨，几乎快要落下心理阴影了。
此次算计莫奇，齐天宇不后悔。可他很后悔将此事交给李翔去办。
本来还以为李翔是个能成事的，哪想到这么轻易就被鹿琛和蓝子渊查了出来。而且两人都是不问青红皂白、不听他的任何解释，直接就定了他的罪，让他给交代。
交代？他能给什么交代？最好的交代，也就是把真凶交出去。是以，齐天宇就只能牺牲掉李翔了。
一看齐天宇的脸色，李翔就知道，他说再多都无用。为今之计，就只能靠他自己努力自救了。
“总裁，那个视频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不过是CP粉的福利罢了。”这是李翔一早就想好的说辞。如若真的不小心被追责，这个借口无疑是最完美的。
可是李翔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必须用上这个借口了。
“CP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翔，齐天宇委实没有料到，李翔居然敢在他面前玩文字游戏。这么浅陋的把戏，也不嫌寒酸？
“行啊，那你说说，CP粉的福利怎么就引起了奇迹和泡沫的强大反弹？哦对了，还有男神团那边。我看男神团的动静也很大，丝毫不亚于奇迹和泡沫。”齐天宇翘起二郎腿，等着李翔继续往后编。
被齐天宇讥讽的视线盯着，李翔心下很是没底。然而，他只能硬着头皮强辩道：“粉丝群本来就是很神奇的生物。前一刻还爱得要死，下一刻就能恨之入骨。他们的心思最是难猜，也把握不住......”
“嗯。然后呢？解决办法。”齐天宇摊摊手，算是接受了李翔的解释。
李翔囧了囧，哑然无言。莫奇现下又不是他手下的艺人，更加不是天宇的艺人。他根本没有预留后路，也没打算为莫奇洗白。
乍然被齐天宇问及解决办法，委实把李翔难住了。
“没有想过？”丝毫不意外李翔的沉默，齐天宇撇撇嘴，凉凉的说道，“我也没有想过。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我们必须完美的收尾，替莫奇擦干净这次事件的后遗症。”
李翔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烦躁。擦屁股这种事他做的多了，却从未为不是自己手下的艺人擦。更别说，这次的源头还是他惹起来的。
“我知道你肯定很不满，我也不是很高兴。”看着一言不发的李翔，齐天宇难得敞开心扉，据实说道，“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世界的残酷。我还以为你身在天宇，早就领略过了。”
李翔当然领略过现实的残酷。如果不残酷，当初莫奇不可能乖乖受他拿捏。如果不残酷，他现下也不至于那般见不得莫奇的越来越好。
不管怎么说，既然齐天宇下达了命令，李翔就必须执行。哪怕他再不想道歉，也必须推出一个人/肉靶子。
被李翔挑中的挡箭牌，是他手下最新签约的一个女艺人，艺名林嗳。
林嗳今年只有十七岁，才刚进娱乐圈，就被分到了李翔的手下。对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这一次网上的视频，是李翔授意她发的。而她自行暴露的时候，以着单纯无辜的语气表示，她既是“奇迹”，又是“泡沫”，因为太喜欢莫奇和蓝沫音的合作，所以才一时兴起，有了这么一段剪辑。
如果林嗳不是艺人，她的这种作为，也或许会得到更多人的理解和原谅。
然而，因着林嗳是艺人，又是天宇的艺人，她的作为瞬间就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不管是谁家粉丝，都坚决不接受她的理由。
“我也是奇迹，我也是泡沫，但是我就不会像你那样！”
“这年头粉丝也变成躺枪专业户了？求别说你是粉丝，奇迹和泡沫都不认可你。”
“确定不是阴谋论？我可不信你是泡沫，你连蓝女神的微/博都没关注。”
“该不会是趁乱跑出来博眼球的吧？这年头的新人，可真够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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