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并不说话，“暗卫？世子爷在说什么，方某却是不清楚楚啊。”
阿夜走了过去，一副狰狞的面容让方寻这个见过这么多世面的人都不禁一怔，“您做过什么，您都忘了吗？”
方寻一笑，这个时候他更不能慌张。
方寻淡然地看着阿夜，“你是谁？”
“丞相像是给皇上下了迷的魂药啊，让皇上失去了自己亲生女儿，但是丞相怕是不知道你一直以为的事实全都是错误的吧。”阿夜的身上浑身散发出来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方寻不想理会眼前的这个男子，于是就去问一旁的南炫夜，南炫夜对于阿夜说的话表示十分的认同，但是方寻并不知道南炫夜他们讲的是什么意思。
阿夜慢慢走过来，一把剑慢慢要掏出来，这个时候方寻身后的暗卫都蠢蠢欲动，但是方寻有信心保证这个南炫夜如今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怎么可能就这样对当朝丞相下手。
方寻举手示意身后的暗卫们退下，方寻一笑，“看来世子还是不相信老夫啊。”
“丞相带来了人，我为何不可以？”
“我们上一辈子的恩怨本就是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南炫夜如今说话也对他一点都不模糊，“和我没有关系？纳兰凰是丞相您送去的，而秦苗苗是我的女人，你伤害了她，比伤害我更严重。”
方寻冷笑一声，“谁让秦苗苗多管闲事!”
阿夜这个时候狰狞的血痕上勾起来一个笑容，“丞相，请把。”阿夜突然猛的在方寻的胳膊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方寻捂住伤口，“你们这是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阿夜瞬间就将身后那个暗卫端着那个血水端了过来，然后接了一滴方寻的血，南炫夜在后面静静看着这一切……
竟然……
两血液相融，南炫夜瞬间紧张起来，原来他的猜测一直都没有错，秦苗苗和方寻果真是父女……
南炫夜笑了几声，端着那杯水走到了方寻的面前，“丞相您看看，这两血相融了。”
方寻也是一愣，“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些什么？”
“这是秦苗苗的血液!”南炫夜愈发说的愈发激动，愈发愤懑，愈发难受，秦苗苗如果知道一直想要杀死她，一直在迫害她是她自己的亲生父亲该多难受啊！
方寻的步子向后跌至两步，“你说什么……”
“你以为含英嫁给皇上，可是皇上至今只碰过她一次，但是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我去问了当夜值班的太监，太监说含英宁死不屈守着自己的坚贞，对你的坚贞，对你那份你看来如此不堪的爱，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滴在那纯白的纱布之上，后来她嫁去了秦家，新婚之夜她哭的像是丧礼，她因着和秦老爷子的交情，求他了一件事情，夫妻之礼相待对外，但是对内相敬如宾。”
方寻愣了，他一直以为秦苗苗是含英和秦的孩子……
南炫夜继续说道，“你每天都要杀害的人却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几次差点死在你的手上，丞相，你口口声声说着爱秦苗苗的母亲，但是你却一点都不相信她。”
方寻的眼眶里面闪烁着几颗十分大的泪珠，方寻大笑两声，“哈哈哈，错啊！错啊！”
但是就是这个时候阿夜开始逼问起来关于纳兰凰的事情，“纳兰凰是不是你害死的？”
方寻的眼神里面已经充满了绝望，现在有什么是他不能说的，“你说我不相信含英，或许我是更不相信我自己，我觉得我自己没用，我留不住她，她在皇宫里面饱受折磨这些事情有有谁知道呢？我恨皇上，难不成位高权重就能随意去抢别人心爱的人，所以我打算报复他，我知道他沉迷于含英的美丽，可是后宫佳丽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可以让他心所向往的，所以含英就成了他一个弃妇，可是我不知道竟然让秦家那个人娶了含英，那个时候我或许心里面有一些嫉妒我就知道我好一直往上爬，我越来越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可是这个时候秦苗苗却出生了，我有一点记恨含英，她说好的她这一辈子都只会认我一个人，喜欢我一个人，只会跟我一个人，但是她却跟别人生孩子了。”
南炫夜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你输了，你输得很彻底。”
方寻他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一直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面喜欢的，心里面在乎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负过他。
方寻过去对着南炫夜说道，“秦苗苗知道吗？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吗？”
“我宁愿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因为你害死的秦老爷子替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却被你忘恩负义杀死了!他比你更像秦苗苗的父亲，而你真是个畜生!”
“哈哈哈哈!”方寻的目光十分淡然，他回过头去，“对啊，我是!我方寻复仇复了一辈子，到了最后才发现我自己原来一直都做错了，如果秦苗苗知道她有我这样一个父亲，她得多难受啊……”
方寻终究是守住了自己对含英的承诺，所以方寻这一辈子都没有去找其他的女人，可是他却没有脸再去照顾他们的女儿了。
“你还没说这一次你来的目的呢？”
方寻停下来脚步，“纳兰凰的死是她自己罪有应得，我当初将她抱来送到了皇宫，让她从一个本来应该是农家平常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可惜她命短无福享受了。秦家有个大小姐，前些年的时候嫁给了蓝易，蓝易被贬，你们去寻她吧。”
南炫夜看着方寻离去的身影，微微有所思，可能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这一切来的都已经太晚了。
阿夜走到了南炫夜的面前，“阿夜做到了。”
南炫夜其实一开始派来阿夜的目的是因为纳兰凰死去之后，暗卫全部都被绞杀，可是南炫夜却偷偷留下来了阿夜一个人，南炫夜知道阿夜在公主府地位也是非同寻常，并且阿夜告诉了南炫夜所有的事情经过，但是后来阿夜拼死护住的那个女子的尸体霏颜却被方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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