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祁修渊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宋云晚看了一眼宋志伟，心虚地避开，走到了阳台。
宋志伟看破不说破，笑着道:“我先去厨房。”
宋云晚这才收了目光，脸颊微微发烫，“没事，在家。”
接着听到合上车门的声音。
“你已经回国了吗？”
祁修渊卖了个关子，“你猜。”
宋云晚没心思和他猜谜底，佯装要挂电话，“你不说算了，我挂电话了。”
祁修渊连忙阻拦，“哎，别挂，你怎么不经逗啊？”
宋云晚不说话，却也没挂电话。
“我是回国了，刚从京城机场回来。”
宋云晚一听，“怎么是京城？你不在雍城过年吗？”
祁修渊嘴脸是止不住地笑意，一回头，见到车里的段非凡正趴在那里偷看他接电话。
他握拳挡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刚刚的神情。
给了段非凡一个警告的眼神，对方赶忙缩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还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放一些轻音乐，表示自己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祁修渊还是背过身子，走远了几步。
电话那头的宋云晚不知道两人的小动作，只听到祁修渊刚刚咳了两声，“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我听见你咳嗽了两声。”
祁修渊一听，觉得车外的风也不怎么冷了。
还顺势用起了苦肉计，“是啊，咳嗽，头还有些晕。”
宋云晚脑海里全都是祁修渊一个人发烧在硬扛的画面，“那、那你有没有吃药啊？”
祁修渊徐徐诱之，“没有呢，等你送过来。”
宋云晚真以为祁修渊生病了，没有察觉到异样，“你在京城呢，我怎么给你送药。”
她心里一边偷偷埋怨，这家伙回国也不回雍城一趟，一边又些担心祁修渊生病不吃药。
祁修渊隔着话筒，诱哄道:“那你出来，给我送药。”
这下，宋云晚终于回过味来，“你到底在哪儿？”
“唉，安保不让我进门，所以在别墅区门口呢。”颇有些小孩告状的味道。
听到这话，宋云晚丢下一句“你等我”以后，就挂了电话。
祁修渊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一会儿笑了。
这边宋云晚挂了电话以后，随手拿起大衣外套穿上，又围上围巾。
刚要换鞋，想到什么似的，又急急忙忙地冲到镜子面前，理了理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上楼再画个妆。
走到一半，又撤了回来。
外面要下雪了，温度极低，只怕祁修渊傻傻地在风口里等着。
最后从口袋里摸到一个润唇膏涂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出门了。
陈碧华听到关门声，问杨妈，“谁出去了？”
杨妈空荡荡的阳台，刚刚宋云晚还站在那里打电话。
“应该是大小姐出去了吧。”
陈碧华撇了撇嘴，“都要下雪了，还出去乱跑什么。”
说完想起来维多利亚一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担忧道:“莉莉怎么还不回来啊？要是等会儿淋了雪，感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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