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神灵起源了，普通人查资料是可以了解到一个大概的，这些你更明白吧。”老者望了望他。“所以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了，也就明白的，确实，不是像神话里面神创造出来了人，而是创造出来了神灵！在这世间许多事物，也许是从无到有，也许是演变而来的，也许是……创造出来的，神与人在这个关系上我觉得不再有争议。”
“好吧，确实是这样。”安永尧点点头。
以前会觉得出于维护封建统治目的而编撰的神学，而能够传承下去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是因为能够迎合民众引起共鸣，也就是接地气。
上层创造出来一套利于他们统治而又能够令民众信服的文化和理念。比如神明非恶，而是在评判世人，人作恶灾神才降下惩罚等。
比如轮回这类说法，让人们相信即便这一世受苦可是保持善良在下一世就能摆脱苦海会有更好的人生。
还有许多学说。
“正如一直以来一般，人们能够创造出来一件事物，但是大多数他们能够进行掌控和利用，这才是最为强大的地方。”老者对他说道。
“人类当中出现过不少修炼术法的存在，强大的存在能够接触神灵或者抵达黄泉、神国，这样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再往上便是神灵，但是终究是在众神之下。”安永尧说道。“我就还没有想到会有什么方式窃取神柄。”
“信仰。”老者对他说道。
“信仰？”安永尧愣了愣。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明白，想不出头绪。
在黑暗中有着什么光亮在那刹那间闪过了。
本来可以成为指引，但是现在他捕捉不到。
信仰？
似乎就是了。
“信仰就是神灵的本源，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尤其在当年的时候。”老者对他说道。“在那个时候，当权者早就发现了，人们就密谋起来，一开始想要控制神灵，后来又发现他们完全可以取代神灵，只要将他们的信仰斩绝就好了。而且，他们能够推出他们自己的神，他们选出的神灵。大多数人借此直接成就神灵了，借此想要长生。”
“以前神灵是高高在上的，好像未曾实现别人的愿望，现在更是如此，还被窃神者夺取神权。你说信徒的诉求有什么意义呢，除了学会自强不息，自己争取。”
“幕后黑手，为此也编镌了他们想要表达的典籍和记载了。”
安永尧认真的想了一下，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
这里的神灵为什么存在，也是因为被人推了出来。
自然也可以消灭。
正如许多荒废的神社一般。
但是民间还需要神灵，虽然那些已经变成了官方鸠占鹊巢的存在了。
看做神灵是受信奉而形成力量和灵体。
“所以你就是旧神？”安永尧问道。
“嗯。”老者点点头。“凡人窃取了神力，那也就算了。但是没有他们替代神明守卫凡世，反而为非作歹，窃取权柄，为所欲为。而且还妄图长生……”
“真是不能容忍啊，人们的劣根性，在后来死于安乐，他们自己先发生了内讧。”
“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们变成了堕落神，邪神。也是够好笑的。”
安永尧打量了对方一阵。“你身上没有神力了吗？快消亡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老者笑道。
“那神原是怎么回事？”安永尧问道。“那个女孩你不会不知道吧，所谓的弑神者，大概就是旧神阵营里面的。”
“你是说那个女孩啊。”老者想了想。“那是我们的希望啊。”
“希望？”安永尧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会这么说，寄托在一个女生身上了。
安永尧此前一直倾向于这是旧神阵营全力培养出来的人。
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推翻。
可是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呢。
她背负了那么多，很难受吧。
而且她一个人，太孤独了。
“那个女孩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啊，她精通世间所有神术和阴阳术，就等她掠夺回来全部神柄了。”老者对他说道。“这是我们最后翻身的机会了。”
“创造？为什么会说是创造？”安永尧问道。
就算是神原她是那样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觉得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你们人类都有父母的吧。可是神灵有吗？父神？真是鬼扯，一根头发一滴眼泪甚至是一坨都能成神了……八百万神灵啊，可是世人真正能够见到的是什么呢。”老者冷笑着。“你不一样，你是人，也是神灵。因为你拿到了神印，你身上的印记你自己清楚吧，这就是权柄，神灵权柄，落在谁的手里谁就有机会了。你觉得那个女孩跟你一样？可是你见过她身上有这些东西吗？”
神原的状态很奇怪。
安永尧捏了捏眉头，自己好像早就意识到了。
一开始以为也是个普通的修炼术法的驱灵师，后来发现她跟人类不太一样。
又不像电影里面那种无情的机械人。
神灵更不可能，从上到下没看出来哪里神的。
直到今天，老头说这是他们创造出来的。
安永尧似乎就明白了。
“是人创造出来了神，但是我们也尝试着，创造出来人，便是如此。”老者对他说道。“我们剩下的力量有限，努力了很久很久，终于创造出来了这么一个存在。”
他们创造出来了神原。
大概就是成功的实验体这种意思。
神灵，本身就是宇宙间智慧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了。
若不是被窃取了权柄，安永尧可以想象他们能够高高在上生活在神国，或者帮助信徒惩恶扬善，又或者惩罚世人。
可是被人类打败了，今天就有如丧家之犬一般。
剩下的全部力量都在酝酿，在创造出来这么一个个体想要翻身。
利己主义啊。
“神原帮助你们拿回神印，你们就有机会了吗？”安永尧问道。
“以前很难，但是现在有了，众神陨落，这是我们的机会，也是多亏了你。”老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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