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筱芊微微一愣，聂云鹤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讨厌的陌生人而已，她没事恨他干吗呀，她只不过是讨厌他那种人而已。
摇了摇头，她淡淡一笑，“不恨，只是跟他不是很熟！他的生死与我无关。”这一点，她倒是说对了，跟她无关的人，她没有必要花时间去为他们做什么。
只是，她这句话却让皇甫缙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真的认为筱芊是在恨聂云鹤，恨他对她母女俩不公。
“朕如果要将他满门抄斩呢？”
“随便。”筱芊回答得很快，丝毫不加考虑，而她的回答却让皇甫缙惊了不小。
却只见筱芊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我自己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怎么说？”
“那老东西没把事情干好，凭什么要让整个尚书府的人拿去给他陪葬。你真要杀的话，就杀他一个人好了，反正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哦，对了，如果一定找人陪葬的话，就找那个小妾跟她女儿好了，反正老东西疼她们，估计他要是挂了，也不放心让那两母女留在这世上，还不如随他一起去了。”筱芊这话说得有点毒，丝毫没有一丝的恻隐，也是皇甫缙第一次在筱芊的话中听到这样的说辞，甚至是对一个作为父亲生死的判决。
皇甫缙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之所以叫她来，只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想了解一下他这个一直跟他不对头的妻子而已，没想到只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却把她表露得这么彻底。
她这样的冷漠竟然让他升起淡淡的心疼。
“聂筱芊，他可是你父亲。”皇甫缙不死心地开口道。
“我说了他不是。”筱芊不耐烦地开口道，这昏君怎么回事啊，爱杀那老头便杀好了，她又不阻止，现在搞得好像他不想杀他，是她逼着他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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