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芹顺着钟池的手，将视线移过去，“怎么是皇后？”
“奴婢看见皇后的眼睛一圈都是红的，是否是与陛下起争执，独自出来的？”
钟池点头，“去看看。”
钟池和于芹两人在茶楼将顾子离拦下，钟池开口，
“娘娘今日似乎精神不佳？”
“我如何，你能管？”
钟池笑了笑，“我的确是不能管，只是，王爷的事，我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去管几分的。”
“你有话要说？”顾子离停住，眼神移向她。
钟池这么多年与顾子离的不合，但是还从未看见顾子离有过这般的样态，“你...”
她飞快的移开视线，“当然是有事，你正好要进茶楼，不如一同进去。”
顾子离停顿了一下，便和芸娘进去了。钟池凭着这么多年和顾子离相处的次数，知道她这是默许了的。
让店家给单独开了一间靠近集市的包间，顾子离和钟池都将身边的芸娘和于芹留在屋外。
“是什么事你竟得亲自过来，和我单独坐在这里。”顾子离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
“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会给我倒上一杯茶。”
钟池接过，出声叹了一句，喝一口，说了句好香，看向顾子离，“你和陛下，因为昨夜之事，生了间隙。”
“我身边暗处瞧着的人，原来还有你。”
“那倒不是。王爷出去，我不放心，派人跟着是常有的事，王爷知道，也默许了。”
自然也就看见了他精心选好的花灯，送给了顾子离。沐尧的温柔，她从未看见过。但次次在顾子离身上可以看见。
钟池端起面前的茶水又喝一口，将眼底的神色掩过。再放下时，她看见顾子离盯着瓷杯中的一片茶叶，心不在焉的。
她瞧了一下，将视线转到她的衣裳上。
衣裳的款式她未曾见过，那便又是陛下命人缝制的。只不过，这颜色她还未曾见顾子离穿过。
“什么时候穿的这么清淡了？”
顾子离收回视线，“太艳丽的色彩，反而不适合我。”
“那倒也是。”钟池点头，“你今日因何事出来？我平日虽说看不惯你，但是却不能够看着你在外面，既然你在这里，那便总要让陛下知道。”
“我与王妃相识十余载，这是王妃第一次这样说。”顾子离笑了笑，神色认真了起来，“几日前，你和我说，有一位有着和我一样容貌的女子，你可有查到什么？”
“皇后莫不是在说笑？我若是能够查到那人是谁，我何必要再来找你？”
顾子离盯了她半响，随后摇头，“不，你知道。”
“你是心里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而如今我否认了，你心里自然有了答案。那么长的时间，你会去将事情查清楚。”
“你还真是懂我。只是这些知道了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况且，我也只是猜测。在锦淮镇，我并没有多少人能用，还要防着王爷，能知道的实在是很少。”
钟池站起身，“时间不早了，皇后早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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