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笑了笑，回道，“你也不想想，真要终审那帮法官会放过我么？案子是检方撤诉了，说是证据不足，无法起诉，已有的证据被检测出有作假情况，所以我暂时可以出来了。”
说话间，他抬眸，看到了曲烟，眼神中有些意外，却沉声说道：
“这次的事情，季少帮忙不少，小烟，多谢了。”
推翻那些近乎于铁证的东西需要多少力气，凌盛自己都不敢想。
“不必谢我，他出的力就谢他吧，小凝，我先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曲烟一时间竟然感觉自己变得多余。
是啊，人家小两口这会儿正是久别重逢的时候，萧遥还小，她不自觉地就做可电灯泡也就算了，可她得有自知之明，不要在这种地方发光发热啊。
曲凝有些意外，随即开口问道：
“哎，那你去哪儿啊？你就呆在房间里看你的资料算了，大晚上别乱走！”
凌盛见状，问了一句，“她不回西池园吗？”
其实，他也非常清楚，按着当初曲烟的个性，八成知道真相之后会跟季卓然有一番磋磨。
只是他看着自己现在这情况，还以为是曲烟做了些许退让，所以季卓然才会出这么大力气捞他。
但现在看来……
曲凝知道凌盛现在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在他耳边低声说：
“小烟现在已经离婚了，现在跟我住着呢，西池园和季卓然什么的，以后你能不提就不提吧，哎，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爸爸也去世了，我们刚刚正在商量他的后事怎么办，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一个人处理好那么多事……”
凌盛有些意外，但他本就聪明，自然飞快接受了这些事情。
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季卓然，怎么可能放手？
……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不适合离婚，有的人，却需要通过像是离婚之类的事情，长点记性，积累一点经验，不然一直压抑着，也有问题，所以你能同意离婚，说实话，我赞同你这个做法。”
岑芳菲摊手道，表情很是放松。
她这段时间已经跟季卓然混熟了一些，整个人状态看着也更加轻松了。
哪怕季卓然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冷淡，但是她一个人也能分析得起劲儿。
季卓然忍不住皱起眉头纠正她，
“离婚不是我的做法，是她的做法，但我同意了。”
“原来如此……对了，上次的道歉信之后，你们的关系有缓和一些吗？”岑芳菲了然。
其实她也觉得季卓然做不出这么当人的事情来，只是也不好直说，只能这么拐着弯儿的引导过来。
“有，之后她跟我的手下打了电话，谈了一些事情，还对我道谢了。”
说道“道谢”两个字的时候，季卓然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开心。
显然，他其实并不喜欢曲烟这样生疏的举动。
她越是客气，越是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今非昔比。
“嗯……这是正常的举动，那你呢？你在写了道歉信之后，头疼的情况好了一些没有？”岑芳菲继续问道。
“好了一些，但是有限。”季卓然说着，深眸之中闪过一丝愠怒。
其实他知道，最好止住头疼的办法是去见曲烟。
然而岑芳菲却一直对他说，现在还不是去见曲烟的时候。
“能好一点是一点，”岑芳菲劝道，“再等等吧，你现在还不够冷静，有时候人就是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下，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
“我很冷静！”季卓然严肃道。
然而岑芳菲又是两手一摊，“你看，这不就急了？”
“……”
“我知道，其实你压根不想放手，你还想挽留她，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藕断丝连，你手下的人都还在她公司里当差，她在公司里上班几个小时，加班几个小时你都清清楚楚，你的眼线遍布她的周围，但是你就是没办法自己去看她，因为你也非常清楚，你攻击性太强了，不是那种无害的角色，出现在她面前，一定会让她警惕的。”
岑芳菲又在眯着眼睛分析。
季卓然不置可否，但这段时间，岑芳菲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性格。
只要是他不否定的，事情差不多就那么一回事儿。
正如，她一早就猜到，要不是他对不起他前妻，他才不可能那么头疼，也不可能又跑到医院去晃，去开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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