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吃饭的时候，季沛鸿有些意外，怎么陪着他的不是夏曼那个姑娘，而是这个曲凝。
“曼曼呢？”他问。
季卓然面不改色地解释，“她回Y城了，飞机时间紧凑，没能来吃饭。”
便是把此前发生的种种都一笔带过了。
曲凝听了他的解释，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嗯，”老爷子又瞟了眼曲凝，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其实此前季沛鸿对曲凝不说喜欢，但是也没有反感。
但自从订婚宴那天，他知道了曲凝跟曲守全同流合污这事儿之后，对她的态度便一落千丈。
曲凝柔声解释了一句，“爷爷，我就是也想来看看您。”
季沛鸿却冷道，“你还没进门，不要那么着急叫我爷爷。”
曲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了原地。
嘴上，只能唯唯诺诺道，“是……”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此前夏曼叫季沛鸿爷爷时候的情况。
难道她在季沛鸿眼里，就已经比不上夏曼了吗？
晚饭后，季卓然照例要去忙，而曲凝却凑到了季沛鸿身边。
她小心翼翼道，“季爷爷，我有些话想问问您。”
“嗯，你说。”季沛鸿沉声道。
曲凝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您就一定会让小烟离开，是吗？”
“嗯。”老人点头。
然而，她却继续问，“可是，如果这个孩子，不够健康，或者……是个女儿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她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萧城此前说过一点，老太爷重男轻女。
但是曲凝也猜不准，他这个重男轻女的程度，到底有多少。
但听到这句话，老太爷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好看。
良久，他才道，“是女儿，继续生。”
曲凝眸光闪动。
果然。
万一曲烟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她就还得生下去，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这就是老一辈人的思想态度。
但只要知道这点，事情就好办了。
她却继续道，“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时间太长了，小烟她会不会受不住？而且，此前说好的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孩子，她可能，也不想多生……”
一边说话，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老太爷的态度。
老太爷的脸色冷了冷，“想不想，可由不得她！”
话说到这里，曲凝心里更加踏实了，“是，我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想问清楚爷爷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之后，也好跟小烟说说，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不必跟她多说，”老爷子说着，又冷冷扫了她一眼，“你也不必再来试探我的口风，你们小门小户的女儿就是这样，勾心斗角，锱铢必较，你回去，好生休养你的德行吧！”
曲凝脸色一白，没想到季沛鸿竟然连她也看不惯。
但她今天过来这一趟，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完全知道了，自然也到了可以离场的时候。
她只能唯唯诺诺道，“是的，我知道了爷爷，这件事也是我不对，只是我实在关心妹妹，才唐突了，希望爷爷你能原谅我。”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安守本分就行。”季沛鸿没好气地吩咐道。
但曲凝一走，他的脸色却凝重了下来。
的确，曲烟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个儿子，那事情，又会有多少变故？
至少现在，卓然那孩子就已经随意让她进出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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