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层是小十的病房,鸢也和陈景衔便说话便走着,还没有走到,护工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
“小十不见了!!”
鸢也手里拎着砂锅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冲上去问:“怎么会不见?”
“我、我不不知道,护士叫我出去说话,我出去的时候小十还在床上,我跟他说我马上回来,让他不要乱跑,他答应我了啊,可是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护工手都在哆嗦。
鸢也冲进病房,床上果然空无一人,她整个人都慌了,他们刚才还在说那个情人有蹊跷,现在小十就不见了,她很难不把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护工磕磕巴巴地说:“我真的没有离开病房,我就在在门口跟护士说话,有人进去带走小十,我不可能没有看到啊……”
说话间陈景衔已经打完电话让人调查监控录像,安排人手搜寻,他眉头紧皱,昨天来不及安排,小十住的是普通的四人间病房,床位靠窗,但这里是六楼,不可能有人能翻窗进来带走小十。
如果护工没有撒谎,她确实在门口,那小十是怎么被人带走的?
鸢也嘴上失去血色,她早上还没有吃东西本就容易低血糖,加之情绪激动,眼前黑了一瞬,她慌忙伸手扶住床沿稳住身体,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
她拿起来看,眼前有些重影,她甩了下脑袋再看,认出是小十留下的信,写给尉迟的,她喃喃:“大表哥……小十说,他跟苏先生走了。”
陈景衔快步走过来,接了信,三个孩子住在陈家的时候,他教过他们写字,认得小十的字,确实是他写的。
小十说,他要跟苏星邑回苏黎世。
护工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是被她弄丢。
她就说她守在门口,小十不可能被人抱走,原来是他自己趁她不注意跑了。
不过就算如此,护工也怕被追究责任,积极提供消息,将功折罪:“苏先生去了尉先生的病房。”
尉迟?鸢也都不知道这件事,她缓过不适,跑上楼。
一进尉迟的病房,鸢也就问:“尉迟,苏先生呢?”
尉迟一眼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刚走,怎么?”
鸢也把信给他看:“小十可能跟他走了。”
同时她拿出手机,查到今天青城飞苏黎世的所有航班:“最近一班起飞是四十分钟后,还来得及,大表哥,你派人到机场,别让他们离开。”
陈景衔听她的,打了电话让人去机场找,但也告诉她:“丹尼尔不傻,肯定想得到我们会去机场拦他们,大概率不会选这个航班。”
“他们可能会先躲起来,找别的时间离开。”尉迟也没想到苏星邑会来这一手,沉声说,“也可能根本不会在青城坐飞机,他们大可以先开车到邻市,从邻市起飞回苏黎世,开车不行,还有地铁,高铁,巴士。”
他们离开青城的办法多得是,他们是可以派人去到所有渠道拦截,但这么大的动作调动起来也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就足够他们离开。
何况,和青城相邻的城市就有三四个,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个城市?
鸢也又着急又生气,直接给苏星邑打去电话,那边倒是很快接通,她没有一点迂回客气,直接质问:“是你带走小十吗?”
“是我。”苏星邑声音平静。
鸢也炸了:“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苏星邑就挂了电话,鸢也一愣,再打,他没有接,仿佛他接那通电话,回那两个字,只是为了让她放心,但不想听她说别的。
鸢也跺脚,拔腿就要追出去,陈景衔拦住她:“知道带走小十的是丹尼尔就行,他不是坏人,不用那么担心。”何况她又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怎么追?总不能追去苏黎世吧?
“他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孩子。”鸢也恼怒,不过刚才在电光火石间,她想到最坏的情况,现在峰回路转,先抑后扬,火气没有那么大了。
“小十是自愿跟他走的。”陈景衔也看得出来,比起小十二,小十对苏星邑更加执着。
鸢也就是纳闷,狐疑地看向尉迟:“你把苏先生叫过来做什么?你们聊了什么?为什么要趁我不在?”
尉迟顿了顿,然后解释:“没有专门趁你不在的时候,只是你刚好出去买吃的而已。”他不疾不徐解释,“也没有聊什么,我说不准他带走小十,他说他一定要带走小十,我们谈不来,他就走了。”
这样啊。
鸢也在床尾坐下,烦恼:“苏先生把小十带走,小十二怎么办?他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分开过。”
……
放下手机后的苏星邑,按下车窗,外面新鲜的空气涌入,他深深呼吸,不小心呛到了,轻微咳了两下,苍白的脸色透出一丝不正常的绯红,比路边不知名的粉色花朵要艳几分。
安娜看着担心,想问他和尉总裁到底聊了什么,从尉总裁病房里出来他就这样了,但又怕问了他的反应会更大,只能忍住,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他。
苏星邑喝了口水,嘴唇沾了热水才有一点血色,哑声问:“小十在哪儿?”
“已经按照先生的吩咐,先送到泽城,我们从泽城飞往苏黎世。”安娜说。
苏星邑就没有再说话,端着水杯的手搭在膝盖上,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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